毫无收获的三天又过去了,夏正阳给上级请示,严查奕来乐棋牌会所的法人代表令狐中。
上级回复,已经查了十一次。
结论是:令狐中没有任何问题。
令狐中在距离此处几十里外的一个小农庄天天钓鱼,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离开过贾蓬山市,其电话记录全是与沈清的业务联系和家人的联系。
夏正阳迷惘了,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
以棋牌会所当前的运营情况,就靠一点茶钱棋钱和包场费,维持保安、服务员、管理员的劳务成本、房租和水电费、税收都是问题。
令狐中的经营理念让人迷惑。
令狐中的兴趣既然在钓鱼上,不在象棋和纸牌麻将上,那么为什么又非得要办一个棋牌会所?
夏正阳心头疑云重重,而又无计可施。
就在上级下令需要在一周内结束对奕来乐棋牌会所的追踪的第四天上午,夏正阳和莫高翔又了无情绪地来到了奕来乐棋牌会所。
这一天轮到吕部和钟奎值班,吕部不会下棋,钟奎闲得无聊。
钟奎盼望钱不少来棋牌会所,而这几天却见不到钱不少的影子。
帅气又爱耍酷的钱不少去哪里了呢?
他这一次酷不起来了,他遇到了他一生最怂的事情。
钱不少住在医院,手臂上插着管子。
他被人捅了两刀,但没伤及要害。
一个高战力的他,竟被人捅两刀而偷偷躲在医院自我消化,这对一向桀骜不驯的他该是多大的打击。
钱不少三天前下完棋回酒店的时候,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两个人。
钱不少走多快,他们就走多快。
钱不少改变路径,朝别的方向行走,两个盯梢的也改变了路径,死死地跟着钱不少。
从其脚力、身材来看,两个人大概是练过把式的。
钱不少加快脚步,不想跟他们交手。如果交手,万一暴露自己的身手,后期工作就很难开展。
最后,两个人把他逼向了一个巷道的死角,没说任何话抽出弹簧刀就给钱不少背上和手上各刺了一刀。
然后扬长而去。
所幸的是,没有伤及要害。
有可能只是给钱不少警告,并不是真正要置钱不少于死地。
即便没伤及要害,也让钱不少吃了不少苦头。划的口子很深,流了很多的血。
钱不少在医院住了三个晚上,第四天打完点滴就直接出了医院。
他没把挨刀的事告诉夏鹏飞,也没有报警。
将脑袋重新搁回酒店大床的枕头上,燃上一支烟,两眼仰望头顶的天花板,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想要出手伤自己的到底是谁?
他不相信这是一个低概率的偶发事件。
是白起吗?
自己跟白起说话的时候吊儿郎当,白起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可就算是白起,他也要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白起干的。
白起一个小保安,舍得花钱请专业沙手对付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无关痛痒的言行?
如果不是白起,最大的可能就是文征鸣?
很快他又否定了文征鸣,如果文征鸣那天是装醉,那么他决不会说出想要桑家的九天产业、跟老婆不合之类的话了。
因为那必然会留下把柄。
挨这两刀把钱不少心中的火苗给彻底点燃了。
要给他三分颜色是吧?
他还偏不信这个邪了。
要警告他是吧?
他偏要查个水落石出。
反正他就一个人,没有牵挂,就算歇菜了,也不会连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