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胜数!不意今陶三郎这厮无状,打破我梁园美梦,断我兄弟手足之情,着我英明扫地!苦哉,痛哉,天呀!”老魔凄惨多时;叫道:“小的们,且将酒来,叫爷爷饮上三杯壮壮胆,好与那后生再决雌雄!”他满洞妖精痛饮不题。
却说三郎一步一挨走下苍山,时值日头落山,正好肚中饥饿。意思寻处村落管饭,忽见路口上三个汉子一老二少;正在探脑盼望,似乎等人。见了三郎走下山;来迎住问道:“公子仁三郎否?”三郎道:“仁三郎不敢当,在下陶三郎便是!列位何人?在此问我?”那个老者惊慌道:“三郎啊,这时才下山来,叫我等好生盼望也!请请,此处天寒,且家去再见礼也!”三郎不知所以,无奈只好跟着三人前去。直至一依山空阔之地;一所宽阔人家,门前树柳晶莹,冰凌垂挂,颇为壮观!
三人同邀入内。那老者一声呼唤;合宅上下就拥出三四十位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列着队伍。老者道:“你们在家自在,却不知仁三郎,陶公子为解救我大理冰冻,每日苍山力斗寒魔,是何等辛苦事业?今幸陶公子下山,汝等都来见礼。不可怠慢了贵客也!”众人闻言,也都惊讶!上前来一一礼貌。内中就有丫鬟议论道:“早闻长沙陶三郎一表人才,今见果然!不仅貌美,又生得秀气。好男子!好男子!”三郎与众礼毕,老者奉之上座,自家则次之。跟随两个少年左右站立。
三郎问道:“老者高姓?这等礼遇三郎?”老者道:“老汉姓唐,乃上朝弘治爷爷四年出生。只因生逢两京淮扬地动,遂名;‘唐震’,表字太平。今年五十五岁了。”三郎道:“不想老先生生历三朝,定然非比俗辈也!”唐老摇手笑道:“虚度虚度!不当人子!”三郎道:“老先生言谦也!似老者这般家业,宅上眷属几十号人。岂是俗辈之能?”唐老道:“不瞒三郎说;若论家业颇还兴旺。我虽年老,但还略知古人。似春秋范蠡,我朝刘伯温,我虽则不及万一,但时时视为模范。故此熟谙经商之道。自我二十四岁成家至今;近则云南各地,远则四川,贵州,甘肃,乃至京师河北,皆有老汉经商足迹。多年来才争得这份家业,委的不易哩!若说家眷;老汉不是风liu之辈;只挣来一房原配。生育两个女儿,两个儿子。”
即指左首少年道:“这个便是老汉长子,生于正德十一年,生逢嘉峪关之乱;遂名;‘唐治’表字承平!今年三十岁了。娶有一妻生下一个孙女,今年四岁。”又指左边少年道:“这个便是我的幼子,生于嘉靖五年,生逢岑猛反叛失败;遂名;‘唐宁’表字安民!两个女儿排行第二第三;一个嫁于大理,一个嫁于鹤庆,俱是美满。只是我这幼子已经二十岁了,眼光过高,婚姻之事百看不中。劝也不济,委的叫我头疼!”三郎道:“令公子这般才貌,何愁无妻?老先生头疼无益?任其自处方是良策。”老者道:“三郎说的是,说的是!”
少时;丫鬟奉上三杯茶,一碟点心。唐老道:“此乃三道茶,是我白蛮人招待贵客之用。请三郎略饮三杯,老汉已命厨子管饭,少时就可吃了。”三郎举杯道:“请老者同饮!”唐老道:“请!请!”吃茶毕,三郎问道:“老先生;恕三郎冒昧,只因一事不明,要问老先生!”唐老道:“问何妨?”三郎道:“似我苍山荡魔,除止我师徒四人,更无他人知晓。不知老者何处得知?却劳你等路口盼望?”
唐老道:“三郎不知;我处紧邻苍山,乃是大理下关所辖。只因今年三春冰冻,我这幼子无聊嫌冷,就偷偷一人跑去断陷谷中玩耍。那谷中关风不至,四季如春。巧逢三郎那时初斗寒魔败落谷中。是我儿湖中渡水;巧遇你随行红衣倩女问路;一席交谈,方知三郎荡魔苍山!幼子回归告我这个信息。是我当时骂他;‘当时就该请先生来家里调养,怎地返独自归来报信?’便引数十个家丁去谷中寻找三郎;寻遍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