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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1 / 4)

式来实现的。

欧阳:可能几乎所有的诗人,都会喜欢贾樟柯这种工作方式。他的作品呈现影像,呈现记忆,他进入这个世界的角度和方式,正如安德鲁先生非常敏锐地看到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个用影像进行工作的诗人。因为诗歌有各种各样的形式,除了语言以外,它还有影像,还有声音的纪录角度。比如说翟永明,她就是想超出词语的范围、文本的范围进入诗歌,所以她也关注音乐,关注美术,关注电影。她在电影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这次跟贾樟柯的合作,我觉得非常成功。刚才贾樟柯讲,他原来拍了50个人,最后把那些刺激性的、个人传奇性的东西都去掉了。于坚也当过工人,他觉得不刺激,简单了一点。但是我想,正是由于这种简单,它变得抽象起来,整个电影变得从生活中突然上升起来了,到了一个空虚的高度,一个虚构的高度。这个电影最后的文本,突破了我们对电影所有的构想。它不是一个故事片不是一个剧情片,不是一个纪录片,不是一个电视剧,也不是一个口述史,它什么都不是,但是又诠释着这一切。它特别奇怪。这样一个自我矛盾的、互相诋毁的东西,被压到传奇性、娱乐性的最低限度,诗意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诗意不是拔高的结果,而是一个压缩、削减、减法的过程。浓缩到最后,它是一个###裸的、干枯枯的东西,这就是我们的历史文本,我们的记忆。

我非常钦佩达德利?安德鲁的眼光,刚才他提到的绿色,中国画家张晓刚也注意到这一点。张晓刚画1970年代记忆的系列作品,就是在画绿色。在从前苏联到美国去的诗人布罗茨基回忆早年生活的散文《小于一》中也谈到了这个遍布整个苏维埃的邮政等高线,我把它称之为邮政绿,米的邮政绿。在中国标准的高度是米,还有标准的颜色和浓度。这个邮政绿太有意思了,这是一个社会主义的产物,资本主义不可能有的,这也是几个费解的问题之一。

吕教授刚才谈到,《二十四城记》是一部关于消逝的电影,这个消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消逝。所谓消逝和失去也可能一样。比如这次金融危机,雷曼兄弟没了,很多人赚了几十年的钱

突然没有了。这个搬迁的故事,讲的是这个工厂要消失,然后另外一个新城,所谓的居住空间要起来。在商品房里住的人,他们各自的生命不发生交叉,他们只是在这儿住,他们干的事情,他们的灵魂、教育、文化完全不一样,但只要有钱可以到这儿来住。搬来的人的空间是一个独立王国,从上海、辽宁或其他某个地方搬过来,变成一个独立的文化体,跟它所在的那个城市毫无关系了。他们1950年前从自己的家乡搬来,然后没有自己的故乡,到这儿建立一个理想主义的城市。五十年以后,一切都不在了。非常有意思。

原载《21世纪经济报道》(2008年11月8日)

这是我们一整代人的懦弱(演讲)(1)

这是我们一整代人的懦弱(演讲)

大家好!感谢大家抽空来看《三峡好人》。刚才我也在观众席里面,我本来想看10分钟然后离开去休息,结果一直看到了最后。这部电影五月份的时候还在拍,过了三个月好像那儿的一切我已经遗忘了,再看的时候非常陌生,但同时又非常熟悉,因为我在那儿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和我的同事们工作,所以人是善于遗忘的族群,我们太容易遗忘了,所以我们需要电影。

我是第一次去三峡,特别感谢刘小东。因为这之前我本来想拍一个纪录片,拍他的绘画世界。我从1990年看他第一个个展,特别喜欢他的画。他总是能够在日常生活里面发现我们察觉不到的诗意,那个诗意是我们每天生活其中的。这个计划一直搁浅,一直推后。有一天小东在去年9月的时候说要到三峡画11个工人,我就追随着他拍纪录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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