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听后笑了笑。 “好,看在这糖人的份上,今日随你,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说着,林熙摇了摇手中的糖人,面带微笑的抬起头:“出了事,本世子给你担着。” 望着林熙那臭屁的笑容,夏夕夏嘿嘿一笑,两颗小虎牙配上两个小酒窝,还真有那么点可爱。 …… 与此同时,镇江城。 城中的某一间花楼。 镇南王府小公子夏元赫,一手搂着一个小花魁,面带笑意的饮着酒,看着面前的几个中年人。 “太平军已经起义了?” “陛下那里有什么反应?” 其中一斗笠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玩味的说道:“天启下旨斥责了平西王,还严令平西王务必在三月之内平定叛乱,否则就要削去他的平西王之位。” 夏元赫听后哈哈一笑。 “咱们这位陛下是无计可施了么?” “本就是人家一手策划的暴乱,还三月之内?就算是给他三年,难道人家还能自己打自己不成?” 说着,夏元赫挑了挑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这削藩倒是有点意思,这是要夺了他的大旗啊。” 斗笠男听后冷笑一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据说平西王身患重疾,已经没几年的时间好活了。” “他若是不想子孙后代被废,那便只能用自己的命来搏一搏,能攻进帝都自然最好,哪怕打不进去,也能以此为筹码向诸王要个世袭罔替,将来无论是谁坐了帝位,最起码也不会对他的后代赶尽杀绝。” 听到此话,夏元赫目光一凝,冷笑道:“你啊你,到底还是小瞧了那老头。” 此话一出,斗笠男微微一愣。 夏元赫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向窗边,摇了摇杯中的酒水。 “你难道忘了么,他曾经可是与林震一同平定西南的皇室第一勇者,先帝更是赞誉其最有乃父之风。” “虽然老家伙近些年来时常纸醉金迷,看似是失去了往日的雄风。” “不过…本公子可不信他要博的仅仅是一个世袭罔替!” 此话一出,房内的众人神情一震。 …… 另一边。 一望无际的叛军嚎叫着冲向某一座坚城,人人皆是双目赤红,好似打了鸡血一般。 鲜血混合着泥土,倒下的士卒奋不顾身,踩着同胞的尸体冲向护城河。 遮天蔽日的箭羽从高高的城墙上倾斜而下,无数刀盾手举起臂盾,嘶吼着渡过浮桥。 鲜血渐渐染红了河水。 “轰隆”一声,破败不堪的城门轰然倒塌,激起了一地的尘烟。 不远处,一手持狼牙棒的武将咧着嘴大笑一声,高举手中的兵器高喝道。 “入城!” 片刻后,代表大夏的金龙旗随着烈焰化为灰烬,一面绣着太平军三个大字的旗帜飘扬在城头。 城中的百姓满怀惊恐的聚在一起,望着身边的士卒瑟瑟发抖。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叛军居然井然有序,不仅没有烧杀抢掠,反而还组织起了救援。 …… 帝都。 一骑信使狂奔而至,满面焦急的冲着城门士卒大吼道:“八百里加急,快开城门!” 皇宫。 群臣刚刚跪拜,还未开口,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报!” “太平军已经攻下麟城,不日即将进入中州!” …… 淮州城。 三五成群的江湖武夫聚在茶楼,各自吹嘘着自己近些年来的所见所闻。 说书的老头在高台上讲着故事,弹琴的小女望着台下稍显羞涩,一双纤纤玉手不断拨弄着琴弦。 店小二忙忙碌碌的端着酒菜,掌柜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大嘴笑的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高台的另一侧,一布衣麻衫的汉子夹起牛肉,满怀爱意的放在自家闺女碗中。 梳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歪了歪脖子,一张满是油渍的小嘴微微嘟起。 “阿爹,我吃不下了,肚子好饱哦!” 嘴上说着吃不下的小丫头,拍了拍自己鼓鼓的小肚子,一双大眼睛还是盯着桌上的牛肉不肯移开。 一旁的妇人见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闺女的羊角辫,柔声说道:“吃不下就不吃了,娘都给你包起来,等你饿了再吃。” 中年汉子听后也跟着笑了笑,连忙掏出油纸打算将牛肉包起来。 小女孩见状撅了噘嘴。 “不要,你们也吃嘛。” 说着,小丫头夹起牛肉放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