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状一脸傲气的仰起头,好似是在等待林熙的回应,可就在这时。 大地开始毫无征兆的震动起来,地面的碎石紧跟着高高跃起,就连那石台下的江水都翻起了浪花。 庭廊下,无数的蛇虫鼠蚁倾巢而出,就好似是遇到了什么强大的天灾一般惊慌失措。 “轰隆隆~”的震天响动传来。 沉闷的灰色重甲出现在远处的天际,一杆绣着蟒龙的大纛渐渐升起。 河岸旁,原本还气势昂然的淮南大军微微一顿,好似是出现了些许的骚乱。 马车中,夏夕夏神情一怔,原本还在郁闷皇后为何匆匆离去的小丫头,一脸好奇的掀开车帘,只见一片灰色的钢铁洪流由远及近。 头生独角,壮硕如牛的野兽,身躯覆盖着一层浅灰色的板甲,细链缠着双足,人人皆是一米八几的壮汉,手持一柄百余斤的虎头湛金刀。 领头的将军一马当先,一柄重达三百余斤的虎头大刀还沾着丝丝的血迹,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已吓得河岸旁的淮南军校尉脚下一软,下一秒就连人带马栽进了江水之中。 “噗通~”一声。 这一声就如同一个信号一般,灰色钢铁洪流所过之处,无数淮南军士卒就好似是下饺子一般。 滚滚江水之中,一个个哭天抹泪的身影,就如同一个个响亮巴掌般扇在了少年将军的脸上。 “北凉,铁浮屠!” “关胜!” …… 凉亭中。 林熙一言未发,缓缓走过少年将军身边之时,这才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呵,威武?”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威武’二字,少年将军瞬间红了脸颊,一脸尴尬的低下了头。 林熙见状嗤笑一声,缓步走出凉亭。 “走喽。” 小林豹闻言微微一笑,回过头看了一眼凉亭,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 见到这一幕,李文忠无奈一叹。 “你说你惹他干嘛啊。” 少年将军闻言,一脸的羞愧难当,可同时却也有些愤愤不平,或者说是一种不甘。 …… 河岸旁,八千重甲铁浮屠齐踏一步,就连河边的青石板都跟着掉下了好几块。 关胜反手收起虎头大刀,一手摘下挂在独角蛮牛上的头颅。 “禀世子殿下,观山宗三千七百一十八人皆已伏首,这是他们宗主的首级,还请殿下核查。” 林熙听后微笑着摆了摆手,瞥了一眼惊魂不定的淮南军阵营说道:“关胜啊关胜,你让本世子说你些什么好呢?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找不到自己的儒雅呢?这一天天火急火燎的,这要是吓坏了人家的小孩子可怎么办啊?” 关胜闻言挑了挑浓浓的眉毛,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充满了疑惑。 儒雅?什么儒雅? 这儒雅是谁家的娘们? 想着,关胜忽然一抱拳,厉声喝道:“还请殿下请放心,末将三日之内必定找到这位叫儒雅的姑娘!” …… 凉亭内,望着远去的八千铁浮屠,李文忠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的说道:“走吧,咱们也该入城了。” 说罢,李文忠也没管身后的少年将军,提着自己的宝贝椅子就走了。 少年见状眼神一凝,默默地咬着牙跟了上去。 …… 另一边。 夏夕夏奶凶奶凶的瞪着林熙,咬着银牙问道:“母后到底去做什么了?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啊!” 林熙瞥了一眼手臂上的小嫩手,挑了挑眉说道:“她去做什么,我上哪知道去?” 夏夕夏听后气的胸前直颤,一脸狠凶狠凶的呲着牙:“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定知道的!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林熙听后无奈一叹,白了一眼身旁的小丫头,面色无奈的说道:“她去接你大姐了。” 夏夕夏闻言猛的一怔,一时间都忘了下嘴了。 “我大姐?我大姐又怎么了?” …… 淮州城。 铁血营收到传信之后便井然有序的撤出了城内。 夏凤芷站在窗前皱了皱眉,轻声道:“准备一下吧,淮南大军就要入城了。” 黑冰台掌事听后咬了咬牙,一脸纠结的抬起头轻声问道:“首座,杜和那边需不需要…” “不必了。”夏凤芷挥了挥手,冷声道:“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诺!” …… 淮州城外。 李文忠望着略显破破烂烂的城防,发现连吊桥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