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才走出浴室。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依然觉得鼻息间飘散着若【奇】有似无的尿臊气。她拿起【书】浴巾,把湿漉漉的【网】头发包裹起来,走到luna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我们应该和平相处才是,我长的很像尿壶吗?你以后要认清楚,如果再这样乱撒尿,小心我把你炖了。”
luna半眯着眼睛,把头转像一边,挪了挪窝,完全不搭理余丹。
“送你个外号,狗不理。”唐卡捧着一杯咖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盘腿坐到沙发上,说,“要给你来一杯吗?”
余丹摇了摇头,“今天吃多了,再喝这种高热量的饮品,我今天非长二斤肉不可,还是算了。”
“不加糖的黑咖,最提神消食。”唐卡把自己那杯递了过去。
余丹从唐卡的手里接过辈子,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她的舌尖瞬间麻木起来,多喝几次却隐约品到了一丝回甘。“比速溶不知道好多少倍,你煮咖啡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如果被炒,你完全可以开个咖啡馆糊口。”
“对,然后让你穿上女仆装站在门口吸引顾客。”
“得了吧,就我这半老徐娘的悲催样,你找晓亮站门口都比我有吸引力,现在不是有很多正太控吗?他肯定比我有市场。”
“你确定你是他亲妈?或者,你确定我们开的是正经咖啡馆,而不是窑子?”
余丹像喝药一样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黑咖,在唐卡为自己又煮了第二杯的时候她的辈子已经见底,唐卡看着舔着嘴唇心满意足的余丹,有些目瞪口呆,“你没把舌头烫掉?”
“嘿嘿,还好。”
“如果不是咖啡是我亲手煮的,我真以为你刚才喝的是伏特加,你看你那迷离样儿,跟醉酒似的,累了就去睡会儿吧。不过睡觉以前记得吹干头发。”
“你刚才看到有辆车送我回来吧?”
“嗯。”其实她一只想问对方是谁,但是八卦不是她的性格,她知道余丹对自己并未百分百坦诚相待,不过谁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哪怕他们亲密无间至此,也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域和空间尚未对对方敞开和坦白。这是唐卡和余丹之间的默契。
可是今晚的余丹,有一点奇怪。
客厅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余丹摸着luna的头,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眼睛里却逐渐漫上了一些破碎的眼泪。
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有些事压在心里太久,不敢碰,不敢想,没有人分担,只能独自承受。
她是信任唐卡的,也一早便认定了她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她曾经毫无保留的相信过爸爸,相信过江修远,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失望、背叛以及伤害,唯有唐卡,一只默默的陪伴在自己身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雪中送炭的帮助。好几次,她在噩梦中惊醒,钻到唐卡的被窝里,她背对着唐卡,看着窗外的月光,听着身后传来唐卡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她几乎想要翻身把她摇醒,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可是每一次,她都胆怯,放弃,欲言又止。
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害怕,害怕唐卡会对拥有那样过去的自己心生鄙夷和轻视,就此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那个人是我的高中同学,叫陆非,最近偶然在青岛遇到。”
“你干嘛抖的这么厉害。”唐卡上前一步,按住余丹的肩膀,企图让她平静下来。
余丹的眼睛满满失去焦距,似乎陷入了一场噩梦里,她半低着头,唐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敢多问,于是在沉默中等待着。
“这个人,可能是晓亮的爸爸。”
唐卡的脸一下子白了,“晓亮的爸爸不是江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