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敢問是何人留下這玉佩和字謎?&rdo;
燈鋪老闆有些為難:&ldo;這……&rdo;
顧珩見他有些為難,便說:&ldo;你不要誤會,這玉佩我甚是喜愛,只不過想與這贈玉之人道聲謝,並沒有其他的意思。&rdo;
&ldo;哈哈,我不妨告訴你吧,雖然我記得不太清楚,但應該是剛剛公子您身邊的那位姑娘,估摸著是想贈你定情之物,女子贈男子定情之物,這可真難得呀。那位姑娘囑咐過不讓我說出是誰,姑娘家總顧著幾分面子,公子您可千萬別說漏了呀。&rdo;燈鋪老闆覺得自己成就了一雙美事,十分得意。
顧珩心中一詫,身旁的姑娘?陸知意?他回過頭找尋人群中陸知意的身影,發現她正在一片片紅光似火的燭火燈光下頗有興致地猜字謎,還時不時幫旁人猜上一猜,玩的不亦樂乎,身上的綰色斗篷也在燈光的映襯下紅得發亮,以至於顧珩一回頭就發現了她身上那刺眼的紅色。
顧珩的疑慮並未消除,真的是陸知意?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就算她真的心機深沉,那字謎和玉佩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世上絕不會有第三個人同時知道這兩樣東西,除了……除了那個早就離去的人。
燈市街上有一座小酒館,從小酒館的二樓往下望去,燈市街的景色便一覽無遺,恰巧邱妙妍就坐在這二樓窗邊的位置,一個人喝著小酒,裝著憂愁,恰巧她的位置正對著花燈街的燈鋪,又恰巧看完了顧珩來到這後的發生所有事。
&ldo;他還真是念念不忘啊。&rdo;妙妍自言自語道,說著又朝桌子對面敬了杯酒,桌子對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小酒杯孤零零的被擺在那。
第8章 壽宴
知意一夜未眠都在琢磨著一件事,就是那莫名其妙的顧珩。
昨夜顧珩送她回府,雖然沒有明著說,但她總覺得顧珩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也不知如何形容那種怪,就好像是自己種的歪瓜裂棗突然有一天長成了金枝玉露,眼裡都是不可思議的困惑。
知意回憶起顧珩最後望她的那一眼,顧珩不經意地打量著她,那眼神配上表情給知意傳遞的信號分明就是一種&ldo;這沒養幾天的豬你竟然賣十兩銀子?&rdo;的意境。
知意半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氣,於是就這麼熬了一夜。等到她雙眼通紅地起床去前堂給陸然請個早安時,正巧也碰上了與她一樣雙眼通紅面色憔悴的陸言語。
昨夜知意被顧珩送回府後,她立馬跑去言語的院子裡看看在街上失散的言語是否平安歸來,後來芬芳說二小姐已經睡下了,她才安了安心。
今日的人們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言語迷迷糊糊地強撐著,身子也是乏乏的,不過在外人看來她身子虛弱本該也是這幅德行,所以就歪打正著這樣繼續慵懶下去。而知意可不同,她平常是那樣活潑亂跳,如今這般卻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偶爾提起點精神又像是迴光返照的這麼個模樣。
知意的調皮胡鬧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凡事不出格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大家對她偶爾悄悄溜出門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的。
孫薔刺耳的聲音驅散了堂里的幾分困意。
&ldo;那就按往常一樣,您這次的壽辰還是在家操辦,這回可是父親您的七十大壽,怎麼著也得熱鬧一些,可不能從簡了。&rdo;
&ldo;這事兒每年都交給你,我是最放心的。&rdo;陸然對孫薔的能力十分信任。
&ldo;您說笑了,只不過往常您都要一切從簡,我才鑽了這能幹的空子,如今要熱鬧起來,我可是一頭霧水。&rdo;孫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