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说的是,朝廷到了这地步,谁也没法子了,想到燕太祖当年提三尺剑,横扫天下,群雄臣服,现在真是恍然一梦。”虞良博说罢又是叹息。
王弘毅深知他们还有更深的话,只是难以说明,这就不是臣子能说的话,他就笑的说着:“自大燕迁都,就已经是衰退,虽然名臣良将层出不穷,几次整顿政事,却屡次失败,就算一时好转,也是昙花一现,这实际上就是气数了,到了现在,更是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了。”
王弘毅说着,两人都在思量,却不敢多说话了。
王弘毅见此,一挥手说着:“你们别怕,三百年兴衰,孤岂会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忌讳的,孤现在,就要打出个稳稳的万里江山,等打下江山,再考虑这个国家运数的问题……”
说到这里,王弘毅双眸闪着精光,脸上甚至有着潮红,起身徘徊,说着:“这历朝历代都难办的事,在孤来说,却是易事。”
说到这里,王弘毅觉得自己说过头了,悠悠踱着,脸上微笑:“这些事以后再说,你们先立个章程,最近有着不少人投靠,今年等我大军平定,可以安排去西益州。敢于去西益州,能干事的人,都加上一笔资历,不敢去的,自然按照中平来处理。”
虞良博低头想了想,说着:“主公说的不错,要想快速提拔,自然要见智见忠又见勇,这西益州,是磨练人的地方!”
“孤也是这个意思,这里的事,你们要多操心。”王弘毅说着,两人就起身躬身应着“是”。
王弘毅说罢,挥手说着:“天不早了,你们下去吧,明天你们再进来。”
“是!”两人向王弘毅施礼,躬身步退出秘文阁。
虞良博和张攸之立刻应声,依令行事。
这时天晚了,二人说了些话,告辞出去,一同走出偏殿,沿滴水檐向大门,两人不约而同放慢了步伐,久久都没有说话。
“按照你的办法,平定西益州,就牵制不大了,只是这计似乎有些……”虞良博吐了一口气,说着。
“晤,我知道,这策是绝户计,主公于我必有褒扬。但我也知道种祸不浅。”张攸之咬着唇叹的说着:“主公提拔我于布衣,委我军机,我只能鞠躬尽瘁,唯以主公大业为根本,至于为此折了阴德,种下大祸,我不能顾及了。”
虞良博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出了门,一阵风掠过,迎面的马车车夫迎接上来。
话说,二人退出,王弘毅看看自鸣钟,现在是七点了,伸欠身子,活动下筋骨,就从门口出来。
才出来,就有着乘舆起驾,进入内宫。
一进内宫,只听着后面有着高喊。
“下钱粮了!”一个太监站在门前,向着南方高声吆喊着。
“上锁!”随着侍卫的一声传喊,各门缓缓关闭。
这个太监一扭头,依旧侍立门广场上,又向北高呼:“灯火小心!”
王宫各门的太监和宫女,此起彼伏的回应:“小心灯火!”
这时,各宫门一一落锁。
王宫自然要禁卫,每天的宫门启闭和关防事宜,由太监掌管。
一般来说,每天太阳落山,皇宫各门都要关门上锁,称之为“下钱粮”,而拿钥匙开门,称为“请钱粮”。
当然,这还是依着王弘毅,现在虽然已经入夜,但是王弘毅没有回来,自然不可能关闭宫门。
出入宫禁,有一套严格的制度,也幸亏有着原本皇宫的大太监,才记的清楚,一一复制出来。
王弘毅乘舆,沿着环廊前进,内宫现在几个常住的房间,都是大玻璃窗,挂着蝉翼纱,这就是西秦的产品了。
王弘毅东宫住着宋心悠,西宫住着赵婉,还有一处北宫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