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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吾周走出餐厅,坐在荷花池前的曲廊下,四处看看没有人,拨通了焉雨亭的手机。那边的心上人照例用腻人的声调和他发嗲,责怪他为什么好几天不打电话,而且还总关机。梁吾周解释说学院管理严格,上课时间不许带手机,然后便问她想不想来庐山玩。
“真的?”焉雨亭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兴奋之情掩之不住,一叠声地叫道:“想去想去想去!我明天就去!”
“傻孩子,吓我一跳!”焉雨亭毫无顾忌的声音冲击着梁吾周的耳鼓,他把手机离耳边稍远点,悄声叮嘱她买明天的机票直接飞到南昌,他在那里等她。
焉雨亭高兴得在电话里连连送吻:“老爹,我太开心了!我马上上网订机票哦,你一定要等着我,大宝!”
第十九章 关山暗度(2)
又是老爹又是大宝,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梁吾周苦笑着合上电话,不过心里的焦渴却愈加强烈,恨不得现在就把焉雨亭搂在怀里。那小色女,他能想象到明天见面后她该多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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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举行完简单的结业仪式,学院用大客车把学员们送回到省城南昌。梁吾周找个借口没与本省几家党校的头头们同行,自己到宾馆开了间客房住下。其实他和这个省会城市的党校校长很熟悉,如果是公出或是办其他事路过这里,对方知道了,一定会蛮热情地接待的,可是这种事却不方便找人家,不仅不能找,而且还得尽量避免让人家知道。偷情之难,由此可见。梁吾周不由得想起张爱玲的那句名言:“人生好比一件华美的裘袍,外表光鲜华贵,内里却爬满了虱子。”张爱玲感叹的是人生,梁吾周却觉得,用它来形容人性倒更准确一些,尤其是那些走上仕途的人,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所以尽管虱子满身,却宁肯用一件美丽的外衣装饰自己高尚伟岸的形象,也不愿意把虱子彻底杀灭。
焉雨亭的飞机是晚上6点钟到达。梁吾周无所事事,先给司徒向彬打了个电话,撒谎说培训班要组织学员到广州深圳一带考察,需要四五天时间。这算是续了个假。领导自然是好骗的,司徒向彬并没深问什么。然后他又挂通了赵连庭办公室,照例是那通谎话,接着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作为同一个班子里的一二把手,梁吾周对赵连庭有着天然的警惕和防范,除了当初两人是第一副校长的竞争对手这个因素外,最近一段时间,梁吾周感觉到司徒向彬对这位教学副校长关注得多了起来,时常打听他的工作情况。他猜不透这两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这种关系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倘若自己高升一步的计划能够如愿实现,这鸡肋一般的第一副校长的位子给他干也罢了,就算是送个人情而已,但是假如自己当不上市委宣传部长,那就要防着赵连庭在背后做小动作。为此,临行前,梁吾周特地把庞武找去,吩咐他注意观察家里几位副手的动向,防止被人搞了“政变”。
赵连庭的口气依然那样顺从谦恭,汇报了家里正在办的几个班的进度情况,其他的也都是些例行工作。梁吾周又拨通庞武,得知家里一切正常,最后庞武告诉他,一会儿要开车送焉雨亭去机场。
梁吾周料到焉雨亭会来这一手,笑道:“这丫头,倒会巧使唤人。”
“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只要领导玩得开心就好。”庞武呵呵笑着收了线。
在机场的出港大厅里,梁吾周一眼就看到随着人流走出闸口的焉雨亭。虽然他有意隐在汉白玉大柱子的一侧,焉雨亭还是很快找到了他。这疯丫头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抱住他就是一个香吻,根本不在乎旁边众目睽睽的目光。梁吾周多少有些尴尬,轻轻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接过她手里的小行包,出了大厅,叫上一台出租车奔宾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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