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很肯定地說,這瓷娃娃看起來就像這兩三天要生的樣子。
從接生婆家裡出來,姥爹便對劉柯說:&ldo;那我就在這裡等三天吧。&rdo;
劉柯感激不盡。
果然,姥爹等到第三天早晨的時候,劉柯急匆匆地來找他。
姥爹見他神色匆匆,急忙問道:&ldo;怎麼啦?昨晚女瓷人是不是來過了?&rdo;
劉柯點頭道:&ldo;是啊。&rdo;
&ldo;她說了還會來嗎?&rdo;姥爹問道。
劉柯搖了搖頭,說道:&ldo;她說昨晚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從此不再相見。&rdo;
&ldo;那孩子怎麼辦?&rdo;
劉柯攤開手來,姥爹大吃一驚。
劉柯說,昨晚女瓷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站在他的床邊。他想起來,可是像鬼壓床一樣動彈不得。
女瓷人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後輕聲說:&ldo;劉柯,我們緣分已盡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的恩情還在。我不記恨你,你也別恨我。我們的孩子我已經生下來了,孩子會留給你。&rdo;
劉柯眼睛滴溜溜地轉,沒有看到孩子。但是他發現女瓷人的肚子確實平坦下去了,身姿跟她第一次出現時那麼窈窕誘人。
女瓷人說完這些話就走了。
劉柯起不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後疊被子,發現被子下居然有一個拇指頭那麼大的小瓷娃娃。那瓷娃娃就是一個嬰兒模樣。並且這嬰兒瓷娃娃外面包了幾層布,打包的方式跟嬰兒的襁褓一樣!
姥爹從劉柯攤開的手裡看到的,就是一個躺在襁褓里的小瓷器寶寶!
&ldo;快收起來吧,別讓它不小心摔碎了。&rdo;姥爹說道。
這件事情過去後,姥爹再次離開了這個小鎮。
姥爹離開這個小鎮的時候,雪已經停了。
但保定的雪越下越大。
小米看著外面像鵝毛一樣的雪,陷入了猶豫之中。她頭一天晚上答應了要見一見子非,但是臨到今晚要出門的時候,她又不想見子非了。她記得自己還是謝小米時就不願意提到子非,雖然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那個道士名叫子非。她沒有理由地盡力避開他,也避開他的話題。因此,那時候馬秀才還沒有問起血絲玉鐲子的來歷,她就主動說玉鐲子是她自己幻化成道士送給自己的。她不想在馬秀才面前提到那個人,不想讓馬秀才知道有這個人。
她這種忌諱就如胎記一樣與生俱來,也跟胎記一樣有著前世深藏的原因。
她以前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終於知道了,她避開子非,是因為前世時子非喜歡她,而她偏偏不喜歡師兄,卻喜歡上了師父。她不敢在師父面前提及子非,她怕師父誤解,怕師父生氣。
但她還有不明白的。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馬秀才都不記得前世,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和馬秀才錯過。
還有,她不明白玉鐲子怎麼變成血絲玉鐲子的,那時候明明在自己的手上,為什麼後來要子非送給她。
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去還是不去,難以抉擇。
最後她還是去了坐賈那裡。
坐賈見小米來了,急忙邀請她進屋去烤火取暖。坐賈終於在店裡點燃了許多蠟燭,讓小米將他店裡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坐賈果然有很多東西。有男人的刀劍,有女人的胭脂盒,有老人的拐杖,也有小孩的玩具。小米知道,這些東西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每一件對它背後的主人來說都意義重大。
小米來不及細看,就被坐賈拉到另一個房間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