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還是沒能將所有的鍋灰草灰盡數抖落，腦袋和身子上還留下了幾條若有若無的灰色虎紋。
&ldo;它居然……&rdo;徐阿尼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明了。
赫連天搖了搖頭，看來這情景是他沒有意料到的。
其他貓鬼也慌亂地看著由黑變白的白夜，不知道它們的夥伴經歷了怎樣的變化。
小米驚喜地撲向白夜，一把將它抱起。這是她第二次對白夜失而復得。
白夜的眼睛緩緩睜開，像一個懶睡的人不情願地醒來。它的右眼居然變成了黃色，而左眼依然藍如寶石。
徐阿尼的態度忽然發生了劇烈的改變，她居然對著小米和白夜彎腰鞠躬，恭恭敬敬道：&ldo;白先生!&rdo;其態度一如當初赫連天對原來的白先生夜先生一般謙卑恭讓。貓鬼家族的人都是如此，一旦貓鬼的實力得到確認，養貓鬼的人便必須對貓鬼以禮相待。
赫連天也對著小米和白夜低頭施禮，同樣恭恭敬敬道：&ldo;白先生受驚了!&rdo;
小米也驚訝於白夜的涅槃重生，但她很快心中有了答案。近段時間白夜不但得到了人精的指點，還吃了不少的惡靈，其中包括坐賈提供的亡靈。尤其是坐賈提供的亡靈，簡直是上佳丹藥一般。
白夜安靜地躺在小米的懷裡，並不搭理徐阿尼和赫連天。
小米倒緊張拘束道：&ldo;師父，徐阿尼，你們不要這樣。&rdo;
&ldo;這是我們家族的傳統，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rdo;赫連天說道。然後，他對站在一旁的黑衣女子說道：&ldo;快送白先生去休息。&rdo;
黑衣女子便從小米手裡接過白夜，送到裡屋去了。
赫連天將手一揮，貓鬼們便如煙霧一般散去，只留下徐阿尼帶來的那隻黑貓。
赫連天轉身面對徐阿尼看了半天，看得徐阿尼只好低頭將手搓來搓去。
&ldo;你一直都在這附近嗎?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呢?為什麼今晚又突然出現?&rdo;赫連天清了清嗓子問道。
徐阿尼見白夜走了，稍稍放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沒有回答赫連天。
&ldo;為什麼?&rdo;赫連天又問道。
&ldo;我不想還做你的婢女。&rdo;徐阿尼咬了咬嘴唇，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來。
小米想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沒有離開。她一邊剪著自己的紙人，一邊偷偷聽他們說話。
&ldo;那時是我不好，我們已經都轉世了，我自然不會再那樣對待你。&rdo;赫連天急切地說道。
&ldo;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do;徐阿尼說道。
&ldo;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真的一直在尋找你，希望得到你的原諒。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在日本看到一個畫家畫了你的像，畫師告訴我他是在上海看過你一眼。我從日本回來之後便將上海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了，沒能找到你。後來我又去了很多地方找你，可是都是徒勞。&rdo;
徐阿尼露出一絲得意的笑，說道：&ldo;我是故意讓那個日本人看到我的。&rdo;
&ldo;你故意讓他看到你的?&rdo;
&ldo;你忘記了嗎?女人學習貓鬼之術有三分是蠱術，除了求財還可以求色。我知道他是畫師，於是故意讓他對我難以忘懷，讓他畫下我，然後讓你看見。&rdo;徐阿尼招了招手，她的黑貓就走到她腳邊，挨著她的腳躺下。&ldo;要一個男人服服帖帖，就像叫一隻貓過來那麼簡單。&rdo;
她說得不假，貓鬼本來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