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莲和段淳一仔细地检查了房门,确认没有任何被强行打开过的痕迹之后,才把感应式门卡贴近门锁的部位。
门开了,一眼望去,里面整洁如故。
“他们已经来过了。”段淳一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啊?”
“衣柜门上的小纸片掉地上了。”
“小纸片?就是这个?”依莲走到柜子跟前弯腰捡起小纸条。
“嗯,我把它夹在柜子门缝里。”
“会不会是自己掉下来的?”
“不会!我试过好几次的,把纸片加上去之后,我连续拍打震动衣柜各个方面好几次,纸片都没有掉下来。”
“你是说除了大地震只有打开衣柜门,纸片才会掉下来?”
“嗯。”
“难道已经……”依莲的脸色突然刷白。
“不,不在柜子里,床铺也被动过了。”
“床铺也做了记号?”
“我临出去时把床单拉得平平的,然后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使劲儿地切了几个小小的褶子,床单四个角各有一个褶子,中间平行着两个褶子。”
“现在褶子都没有了?”
“你看,现在除了左床尾这个褶子以外,其他的褶子都没有了,只留下一点儿小印儿。”
“他把床垫也掀起来过,这么说。”
“他是从这边掀起来的,所以留下了左床尾的那个褶子。”
“从左床尾的对角右床头掀起来的?”依莲确认道。
“我看就连整个床箱都被他移动过了。”依莲继续观察。
“哦?”段淳一瞪起了眼珠子。
“你看床箱支腿下面积攒的灰尘就明白了。”
“嗯,的确是,老污垢露出来了。看来,进来的人当中有一个男人。”
“你是说好几个人进来过?”
“现在还不能断定,不过,如果只有一个人进来过,那么只能是一个男人,凭一个女人的力量是很难把床箱移动的。”
“这些人里面还有女的?”依莲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
“嗯,我看到了,就在茶室里。”
“茶室里的女人,呵,你怎么就知道那些女人是和他们一伙的?”
“因为,我看见雷人在里面,那几个女人就在雷人的旁边。”
“女人也来参加这种拍卖?”
“怎么?不可以吗?男女平等嘛,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
“我觉得这次情况不同,女人加入争斗,我总觉得不太舒服。”
“女人做这种买卖的不多,但是也有。不过,这次来的女人我猜想不是以自己的名分来加入争斗的,应该是某个男人的秘书或者情人之类的,当然,老婆也有可能。”
“就不可能是朋友吗?”
“以我们男人的做法来想,做这种事情是不会带着普通的女性朋友的,如果真要带一个朋友,带一哥们多好。”
“你看清楚了吗?与女人挨得很近的那个人是雷人吗?”
“他是背对着门这边的,我只看见了他的背。”
“那你怎么敢确定……”
“就他那种身材,很有特点,让人过目不忘,最重要的特点是雪白的衬衫后背上那片杰作。”
“那张大大的俄罗斯地图?”
“呵呵,依莲,你可真会形容,想不到干红葡萄酒还有制作地图的功能。”
“你笑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那个东西究竟在不在啊?有没有被他们……”
“我想他们肯定想不到这个地方。”段淳一边说边向窗户走去,眼睛盯着窗台下面的铁艺暖气罩。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