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进来坐坐吧。”
“不会打搅你吗?”
“我已经说了,我只是随便画画。”
“你在画什么呢?”女人一边走向窗前一边说道。
“外面的风景很有特点,特征也很简单,所以我只望了一眼,便可以画下来了。”
画上是一棵大大的垂柳,一架黑色的望远镜从垂柳的枝叶间半伸出来。
“你画得很快呀。”
“你怎么知道我画得很快?”
“这不已经完成了嘛!”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完成了呢?”
“凭直觉喽。”
“看来你的直觉也不是太准确哦,这幅画已经画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我想你也想过当一个真正的画家吧?”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艺术家特有的忧郁。”
“哦?你还认识艺术家的忧郁?”
“当然了,你可别小瞧我了。这种忧郁是有抱负的人才会有的,凡夫俗子是不会有的。”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呢?”
“呵呵呵,你现在就像一个现代的算命女郎。”
“啊?”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依莲。”
“好美的名字。”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说:“人更美。”
“谢谢夸奖。那你就画我吧。”
“不行。”
“为什么?”
“我没有这份钱付给你。”
“没说让你出钱啊,不过,是穿着衣服的模特。”
“好,我答应一定画你,但是现在不能。”
“为什么不能,那一幅基本完成了呀?”
“今天,我的心情不是太好,我怕画不出你的美。”
“好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等。”
“嗯。”一抹忧伤的神色在段淳一的眼中划过。
这让人无法呼吸的冷场被老板娘粗狂的声音打破了:
“大小伙,有你的一封信。”
“我的信?”
“啊,是啊,说是让我送给段先生,我想这旅馆的客人里也就您一位段先生呀?”
“送信的人呢?”
“走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个中学生吧,穿着蓝色的校服。”
“你先放桌子上吧。”
“哦。”老板娘把信放好后掉头就走,临出门时回头瞥了依莲一眼。
“这个时代,竟然会有人专门送信来,真是让人迫不及待……”依莲随意地说道。
“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什么内容?”
“不!怎么能看别人的信件呢?这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哦,也是道德问题嘛。”
段淳一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刚才画好的作品,眼神慢慢地游离到了幻想里。
“不打扰了,我走了你好看信。”依莲边说边往外走。
“等等。”
“什么事?”
“你住在……”
“哦,我住在203房间。”
段淳一傻傻地看着依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段淳一打开了信,他猜到了写信的人,却万万没想到信里会是这样的内容:
亲爱的段公子:
我爱你很久了,我也希望得到那件东西,不过,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贪财的女人。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一个男人不肯把他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一个女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