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连格问。
“真好。”罗少辉说。
是真好,而不是简简单单的“真美”,罗少辉觉得幸福,觉得生活真好,觉得老天对他真好。
两个人还木木的,里面的人突然把连格拽了回去,门砰地一下关上。
“人也见到了,回去吧,有一辈子的功夫相看两不厌呢,别着急。”
然后又是乱糟糟的说笑声。
连格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过红毯,穿着军装的少辉英气勃发,他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面对着面,忍不住一起笑出来。
“稳住稳住。”罗少辉在她耳边低声说,自己却也控制不住笑意。
可当罗少辉将那一枚精致的钻戒戴在连格手指上的时候,连格却哭了。她的眼泪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落在婚纱的裙摆上,落在罗少辉的肩膀上。
罗少辉自作主张地抱着她,让她靠着他的肩膀缓了一会儿。
参加婚礼的人都目瞪口呆,连主持人都搞不清楚状况。
过了一会儿,罗少辉拍拍主持人的肩膀:“您继续吧。”
“少辉,是不是我特别爱哭,我最近老控制不住情绪。”仪式结束以后,连格问。
“没事,我妈说,怀孕的人都特别敏感。”
“……”
“不过不要常哭,伤神。”
“……”
“不过你刚才应该是喜极而泣吧。”
“谁说的?”连格跟他开玩笑。
“格格,你不是要反悔吧。”罗少辉把她搂到眼前来,“反悔也来不及了。”
连格笑了:“少辉,这戒指你花了多少钱。”
“没花钱,不锈钢的。”
两个人又笑。
罗少辉作为试飞员待遇不错,他又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除了支付妈妈在疗养院的费用,其余
的都老老实实地存了起来,就等着娶媳妇儿用。
宴会上连格不能饮酒,这就苦了罗少辉,虽然有三四个好哥们儿充当伴郎跟在后面帮着挡酒喝酒,罗少辉到底还是有些微微地醉了。而且,这些哥们儿的酒必然不会白喝,到了晚上闹洞房的时候,肯定会一滴不落地还回来。罗少辉想想就头大。
罗少辉一醉,便觉得身边的一切都跟梦似的,穿礼服的连格是梦,这些祝福的酒杯也是梦,隐隐绰绰的。
可他心里又清楚得很,知道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怀里了,谁也夺不走了。
罗少辉喝多了,被兄弟扶着去醒酒,连格跟大家说话,路新白端着酒杯过来道喜。
“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路新白说。
“她呢,怎么没来?”
“怕她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她的婚礼没有一大堆好兄弟在门口站成两队兵。”
“哦,哈哈,没吓着你吧。”
“别小看我,我也是军人子弟呢。”路新白和她碰了碰杯,郑重恭喜,“好好过日子,要幸福。”
宾客们下午四五点才散,折腾一天,连格累了。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
罗少辉靠在另一张床上发呆。
一干好兄弟特别够意思,帮着送客人,整理后续事宜。
不过也撩了狠话,晚上再来好好热闹一把。
日暮时分,罗少辉觉得四周真静,只有连格淡淡的呼吸声。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未来的很多年,一辈子,他们都会这样一起度过。
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一起看孩子长大,观风听雨,然后慢慢地老去。
即使老去,他也爱她。
到了晚饭的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