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剑传书烦得没办法,出关了。
罗琨:真是够了,好好学习还不让了,这世界我已经认不出来了。
但是这毕竟是个尊师重道的世界,他也不好老拒绝,只能乖乖出关,去参加那个什么小聚。不过对他来说这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顾珀瑛在收小弟,他也不打算抢人家风头,只要安心当个添头就可以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等他真正到了聚会上,才发现他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罗琨闭关的这段时间里,最担心他的无疑是吴献。在以前的日子里,哪怕罗琨闭上个一年半载关,也会定期见一见他,和他聊聊天说说话。这个时间一般是一个半月,至多不过两个月。就算有时因为一些原因没见着,罗琨也会飞剑传书跟他说一说自己的近况。
像这次整整五个月半点消息也没有,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在吴献心里,甭说罗琨现在是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就是二千四百岁的老不死,他也得担心着。他们的师父苍辰真人不见得多么在意他们,至少若是他们和他们师叔归尘真人一起出事,被抛弃的绝对是他们。顾珀瑛看着是对罗琨重视非常,却也能因为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猜测而心生芥蒂。凌昶、陆宇笙就更别提了,他们对罗琨的感情没多深。
只有从小和罗琨一起长大的他自个儿,才是比较靠谱儿的那个。
吴献感慨了下自己的任重道远,坐在罗琨身侧,扯着他的袖子跟他胡天胡地的乱侃,什么话儿都敢说,直说的罗琨一脸惊愕满头冷汗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吴献说话的时候嗓门特别大,完全盖住了其他的人的声音,逼得大家不得不停下来,听他胡说八道。索性他说的东西还是很有意思的,没让大家感觉到特别不耐烦,这才没在这次小聚上吵起来。
罗琨端起面前的酒盅,轻轻抿了口灵酒,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才勉强和吴献说了几句心平气和的话。
罗琨的烦躁实在太明显了,让吴献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罗琨,只好求助于前段时日表现异常出色的顾珀瑛。顾珀瑛不是罗琨肚子里的蛔虫,又有五个月不曾见面,此时也不知道他闹得什么别扭,根本不知道如何开解罗琨,唯有无奈地冲吴献摇摇头。
吴献是真怕自己师兄闭关闭傻了,期期艾艾地询问罗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罗琨还真是有难题,这些日子他一直陷入自己的悖论里,找不到方向和答案,心里十分苦闷。可这话他怎么跟吴献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让吴献别多想。
吴献这下也没辙了,罗琨不愿意说,他还能逼着他说啊?没办法,只好拉着罗琨喝酒,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也许醉上一场罗琨就好受点了呢?
顾珀瑛显示十分明白吴献的馊主意,估摸着吴献到底更加了解罗琨,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干脆把罗琨灌醉了再说。陆宇笙看顾珀瑛如此这般,有样学样,也跟着劝起了酒。人家都在给师兄劝酒,凌昶也不好不合群,同样劝酒。
罗琨心里烦,有酒喝求之不得,来者不拒。这酒劲头不小,没过多大会儿就喝的晕晕乎乎,一双总是温柔清亮的杏眼染上蒙蒙水雾,看向别人的时候带上了几分多情。
吴献和陆宇笙一瞬间有了蛋疼菊紧的感觉,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顾珀瑛叹了口气,哄着劝着罗琨回洞府休息。罗琨酒品倒是不错,没耍酒疯,就是对别人的话充耳不闻,愣愣地搁原地一坐,好像除了坐着什么事儿都跟他无关。
顾珀瑛哄了两句也哄不动,不耐烦地随罗琨去了,自己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一起说些近期发生的大事。
罗琨一个人在角落里呆坐了一会儿,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抬头一看,顿时酒吓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