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剛生完,現在離體,不容意回來。&rdo;他給我端了稀粥:&ldo;先吃點東西,睡一覺,醒來就可以吃大餐了。&rdo;
說的真好,就是我看不見,覺得空落:&ldo;我就看一眼,一眼行不行?好歹也是你我的孩子,我生了就不能看自己一眼?&rdo;
他不同意,但我固執,就是要看,拗不過,就讓我看了一眼:還隱隱在疼,但已經扁了,雖然沒扁徹底,但確實不是臨盆樣子了。
&ldo;沒有肉體好看,難怪女人不喜歡生孩子。&rdo;我皺眉,想回去。
卻進不去了,每次都撲到地上,穿透了!我驚恐了:&ldo;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回不去?&rdo;
&ldo;說了不讓你出來,你不聽,看看現在回不去了吧?&rdo;
&ldo;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我還不是給你生了孩子?&rdo;雖然他是笑著,但我還是心裡覺得不舒服,直接撇嘴,跺腳要回去。
&ldo;好好我送你回去。&rdo;他伸手拉住我,要帶我回去,不經意回頭時,卻又看見那一片白光了。
&ldo;哎,那‐‐&rdo;我正想問,忽覺身子一沉,落了下去,再說話就是我自己的了:&ldo;那白光,很誘人。&rdo;
&ldo;也誘鬼,那是鬼門關,你看到了?&rdo;他扶我起身,又哄我喝粥:&ldo;你先喝,想知道什麼,慢慢問。&rdo;
&ldo;我不想知道,只是差點沒進去,所以問一句而已。&rdo;我喝了粥,直接就睡了,真的挺困的,莫名的困。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到青葙在說話,一直說個不停,實在睡不下去了,睜眼看她,里里外外成套的小衣服,一件件的解釋。
&ldo;好了沒啊,能不能穿上還是一說呢,我的東西呢?&rdo;我懶懶的伸手,遮住照在臉上的陽光。
&ldo;你還真做月子呢?魂體不是這麼養的,要曬太陽。&rdo;她拉開我的手,就是讓我曬著,七月的太陽啊,曬的人發燒。
我遮住眼,找了眼罩,曬的眼花很難受,不能這麼曬,但她不依,就讓我這麼曬,遮陽手套也給我扔了。
&ldo;喂喂餵。&rdo;我沒攔住,翻身坐起,徹底睡不成了。
&ldo;睡什麼睡啊,快走吧,去看看你的寶寶,你看看你啊,生了什麼都不管,只顧著自己吃了睡,見了鬼門關就了不起了?還要去鬼界呢。&rdo;她扔給我衣服,收拾了她那小衣服,繼續說著要去看寶寶。
&ldo;我說,你從哪兒找的白淨淨啊?&rdo;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她,印象不好。
&ldo;師父找的,聽說你要生了,他立刻就找了人,不過當時人還沒到,你以為是我聯繫的?那不過是我電話打多了聊天熟的,走了走了。&rdo;她催我。
真以為是她人脈廣呢,她做這一手真是純熟,安澤給我做了飯,真要帶我去看孩子,真好。
我有點小開心,很有幸福感,果然母性天生,雖然無感,但還是很歡喜,不過一想到那是在鬼界,對於未知的恐懼,這個也是天生的。
沒想到左宗也來了,親自送我,青葙也不去,也是送我的,額,安澤不算,他本來就是那兒的,只是出來很久了,一直沒回去。
他牽著我的手,說帶我回去看看,看看孩子,看看他的以前。
雖然不知道具體在哪兒,但到的時候,竟然和清河路十八號一樣,我詫異的看著白淨淨帶著我的孩子,在這房子裡。
&ldo;他們?&rdo;我看了來回,這裡沒路,這房子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