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她继续又槌又踢,抓狂地痛殴沙包,汗水濡湿全身浑然未觉,只顾发泄心中的愤怒。
“就凭一个软脚虾,想做我柳月蝶的男人?哼,作梦!”她气喘吁吁地叫嚷。
休想!
她连声咒骂,几个连环踢,踢得沙袋像荡秋千似的摇晃不已。
“请问你将沙包当成谁?我吗?”
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地窜进她的耳里。
柳月蝶微怔,身体猛然僵直抱住悬空摇晃的沙包,回眸——
程季常!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得两片红云立即爬上脸颊。
现世报!她才在背后骂他,他居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我去你公司的经销处找你,他们说你去了一下就离开,而且还是气冲冲地离开。”程季常的唇边勾起一抹邪笑。
“那又怎样?”眼里的怒意并未褪去,柳月蝶扬高下巴、挺直背脊,杀气腾腾地迎视他。
她像刺猬般备战,他突地大感有趣。“看得出来你非常生气,至于你生气的理由我无权过问。”
“哼!全都是废话。”柳月蝶横眉以对。
就是这股狂狷的气息,她虽然张狂却教人抗拒不得,他不禁质疑自己是否有能力驯服她?
“可以走了吗?”既然不想挑起她的怒气,他立刻将话锋一转。
“走?”柳月蝶拭去脸上的汗水,看了一下时间,“你跷班?”
“也不算。”他抿着嘴耸耸肩,“明天动身前往瑞典……”
“明天?”柳月蝶错愕惊呼:“不是两天后才出发?”
“瑞典方面来电催促,反正早去晚去都得去,唐毅的意思要我早点去签约,这样双方都可以安心。”程季常眼中闪过一丝丝笑意。
“噢。”柳月蝶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般吐气。
“你在担心什么?怕搭飞机?”他记得她没坐过飞机。
他彷佛有双透视眼能看穿她的恐惧。
震惊和愤慨让柳月蝶失态,她未加考虑地脱口而出:“坐飞机有什么好怕?我才不怕!”
程季常微微一笑,“你不怕,现在可以回去收拾行李吗?我需要一点时间准备许多东西。”
“你先回去。”她尽可能掩饰惊慌一试着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
“那你呢?”他质疑地看着她。
“我晚一点再去找你。”她淡淡地回应。
“不行!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保镖,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独自回去?”他玻ё叛劬��涞亟�龌啊�
她暴跳如雷地道:“你别忘了,你是个大男人。”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气得真想用力一拽勒死他算了。
“喂,大家都是文明人。”他若无其事地浅笑轻轻扯开她的手。
她终于肯放开手。
他稍稍松开被拉紧的领带,“杀人是要坐牢的,你不怕,今生还未娶妻的我可不甘心。”
柳月蝶气急败坏咬着牙,“你——”
“一起回去吧。”他温柔的语气彷佛在哄劝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她狂怒地瞪视着他。
他的脸上尽管挂着微笑,态度和语气都很坚定。
柳月蝶无奈地甩甩头屈服于他。“走吧。”
程季常挤出一抹微笑,“这才像是个一诺千金的男子汉。”
“男子汉?”柳月蝶不屑地瞥他一眼,“我是女生不是男生,再说,我根本不屑做个男子汉。”
“是吗?”程季常煞是觉得好笑。“可是你的一举一动足以媲美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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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月蝶不悦地握紧双手让拳头在他的眼前晃动。“你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