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1)
闹钟在12点45分准时响起,彦刚从床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粘稠的口水,迷迷糊糊站起来,踢着拖鞋,站在客厅,盯着墙上的大钟,时间很准确:该去学校了。
彦刚打开水龙头,撩起水拍了拍脸,想让大脑清醒一下,看着镜子里面那张布满粉刺的脸,他长长叹一气。眼袋处明显有些暗沉发青,想想是近来天气太热的缘故,晚上老睡不好,再加上梦里总爱出现一个女人,虽然样子很模糊,但他确信是个女的。处于青春期的男生是很容易冲动的,彦刚也不例外,女人的身材很妖娆,这就激起了他某方面的需要,想抓住她,却每次都让她轻易的逃脱。这就害的彦刚遗了几次精,所以才会这么憔悴,他看武侠小说上讲,一滴精十滴血。心里总在担忧,该不该去医院补点血,但他知道,这事不能让爸爸知道。
十四岁的彦刚已经懂得太多他这个年龄段不该知道的事情。比方说隔壁家的新媳妇结婚第二天就洗床单,不是因为她尿床;同桌书包里的卫生纸不光是用来擦屁股的。有一次班里的“活宝”周洋从家里带来一个避孕套,可让彦刚开了眼界。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玩意,拿在手里捏过来翻过去,心里也在比划着,如果套在自己伙计身上是不是太大。最后他们把它吹成个气球,放在脚下踩破,响声惊得同学都转过头来看,他们俩却躲在课桌下偷笑。不过这事日后让彦刚想起来不爽,感觉挺恶心的,说不定那是周洋他爸用过的呢!
外面太阳很毒,热辣辣烤着这座小县城。皮肤一暴露在阳光下,就有种裂开般的疼痛,窗台上的仙人掌都蔫了。“操,连个鸟都没有。”彦刚对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骂了一句。但是没有办法,他不用遮阳伞,他觉得大老爷们就要晒得黑黑的,对校园里的“小白脸”他总是嗤之以鼻。虽说是这样,彦刚还是低垂着脑袋,尽量不让太阳直接晒到脸。
守门的秦大爷躺在凉椅上闭目养神,右手拿着扇子在肚子上拍着,一只脚放在椅子上,脚趾头上全是发白的厚茧,指甲也很厚,脏兮兮的,这让彦刚很恶心。秦大爷平时对他们院里的孩子很严厉,所以彦刚快速出了院门。
街上也是热浪滚滚,还没铺上柏油的路面已经晒得泛白了。门口的小商店里,老板额儿子在看动画片,《猫和老鼠》,可怜的猫费尽心思也抓不住该死的耗子,也累得满头大汗。彦刚摸着有点冒油发亮的胳膊,上面还留着睡觉时压的凉席印子,坑坑洼洼的。他走的很慢,家里和学校的距离只有五百米,但他就是不想痛快地走完这段路程。
“彦刚,等等我。”彦刚转过身看到周洋在后边跑,这么热的天,周洋还穿着一身黑:黑T恤,黑西裤,黑凉鞋,很有派头,就差一副墨镜了,有陈浩南的架势,彦刚这样想。周洋是他们班公认的帅哥,虽说很痞子,但彦刚却有几分羡慕他。周洋家就住在他家院子后边,隔着一条街,所以他们俩经常结伴上下学。
周洋跑过来,拍拍裤腿上的土,一脸坏笑地对他说:“去这么早啊,走,跟我去个地方。”说着把胳膊架在彦刚脖子上,往街对面走。彦刚知道离上课还有些时间,但还是问:“去哪儿啊?快上课拉。”“少废话,跟我走就是了。”周洋扶了扶眼睛,四周看了看,没有人,街上甚至连出租车都没有,天太热了。彦刚知道周洋总会弄到些新鲜好玩的东西,所以也怀着好奇的心跟着他走。
他们进了县物资公司的仓管区,这里都是上世纪80年代的建筑,青砖兰瓦,有点阴森。周洋带彦刚进了那个夹在两间仓库中间的公共厕所。一进去,周洋脱了裤子就蹲在茅坑上拉大便,让彦刚很奇怪,问:“你带我来这不会就是为拉屎吧?!”周洋诡秘一笑,压低声音说:“那堵墙上有个孔,可以看到女厕所去,嘿嘿!”彦刚听到这,敏感地抖了一下,有股尿意,解开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