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来就很困倦,如今,两个最想念的人又一出现,我的情绪也随之放松了很多,眼皮也因此而变得更加沉重。
不须臾间,我竟然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
我梦见了自己的母亲,赤着脚走在河岸上,一阵阵寒风吹过,带动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我朝着她呼喊,她却恍若未闻,随后便看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冰面。当她快到河中间的时候,冰面不知为何,竟然忽的裂开,随后,母亲便没了踪影。
我的心焦急得如同放到了炭炉里,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朝着冰面跑去,可是,无论我如何地的努力,就是无法前进。
最终,我在梦中大吼一声,跟着便醒了过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梦中的惊恐仍未散去,但是我却顾不得予以平息,因为我的心神瞬间已被另一个情景所吸引。
第十章:死得比窦娥还冤
刺眼的灯光下,郑国幡正拿着一根五十毫升的空针管,插在我的一根输液器上,往滴流里注射空气。
而我的女朋友正眼巴巴的看着郑国幡操作,两个人的神情都极为关注,以至于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我已经醒来。
我忽然感到一种莫以言表的心痛。
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作为我的两个最贴心的人,为何要趁着我熟睡的机会,对我下毒手?
我想呼喊,却说不出话;我想挣扎,却不能动弹。在生命即将被剥夺之际,我原来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够了吗?用不用再抽一针管空气打进去?”
我听到赵仙琢弱弱的问郑国幡。
“应该够了。”
郑国幡回答的很有自信。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人知道?”
“不会的,他的病情十分严重,随时都可能发生猝死。再说了,要想查明死因,一般需要在死者家属的同意之下做尸体解剖,而他身边根本没什么亲人,也就无人授权,这样一来,就没有谁敢对他的尸体进行解剖了。”
“那就好!”
赵仙琢朝着郑国幡笑了一下。她那种崇拜加爱慕的神情,就算是在和我谈恋爱的几年中,也从来没有显露过。
我的心彻底被扔到了油锅里。
我失望,我愤怒,我悲伤,可我却偏偏无能为力,而且,我也感觉到,进入我血管里的气体此时已经发挥了作用。
因为一阵阵的气闷开始向我袭来,我猛烈地咳嗽。
郑国幡拔出了针管,他和赵仙琢看到我已经醒了过来,不禁都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候,我的生命监护仪开始发出警报,还没等护士闻讯赶来,郑国幡把针管藏进兜里,迅速冲出了监护室。
“来人呐,快来人呐,病人有危险!”
我听到他在走廊里大声呼喊,声音歇斯底里,充满了焦急。
我忽然想笑,暂且不管郑国幡是出于什么原因想杀我,但是他这种可以媲美电影明星的表演实力,着实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干*你*娘,天杀的狗男女,如果真有下辈子,老子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俩,让你俩求生不能,求死不可。
那种频死的窒息感,一阵阵向我涌来,当褚钢烈带着护士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查房的时候还好好的?”
褚钢烈调大了氧气流量,拿出听诊器。
“是啊,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并且也没什么异常,可是,他一醒来,就开始咳嗽,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