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宁宁冷冷打断她的话,“我让你来是来帮忙的,不是请你来宣扬称颂别人,要我说呢,那云大胡子恐怕只有捉鸡的本事,让他去捉什么狂徒?!我看等着被人扛回来吧!”
“是吗?!”在旁帮忙始终没出声的宁筠突然拍头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眼光泛出瞧热闹的光芒,凉凉出声,“大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大胡子不但不是被抬回来,这会儿还英姿飒爽的骑着白马朝咱们这儿过来了。”
“不可能……”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宁宁的叫声由高亢转为暗哑。
眼前领头骑着御赐六月飞雪白马的,不正是那害她连做了几天噩梦,日恨夜咒的云行止吗?而这会儿他手上捉着一条麻绳,麻绳被端缚着一个浑身尘泥的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绝代狂徒吧!
瞧那男人的落魄样,着实嗅不出什么狂徒的味道。
“宁采!”宁宁急急回头吩咐二妹施行预先想好的紧急措施——死无对证,抵死不认!
宁采点点头,揣紧一盒子的下注银子速速离开现场。
宁宁早想到,待会儿云行止问起,就推说今夜月明星稀,办了鸡汤大会宴请左右乡亲,大伙儿纯聚会,纯聊天,没人赌博,看他能捉谁。
小虑也领了她下达的命令,这会儿将鸡只全关进了鸡笼子里,一堆赌客见前方来了宫府的人,个个了然的压低声音,假意聊天喝鸡汤。不敢望向来人,一时之间,原本喧闹的鸡场安静下来。
没多久,众人眼前站定八骑九人,白马上坐的正是云行止,他浑身血污,肩上、腿上挂了彩,裂开的衣襟上有着几遭血痕,看得出经过了塌恶斗,白马旁,被捆绑起全身泥污的男子是季风扬。
怪的是,一般人印象中所谓的狂徒都是目光凶恶、身形壮硕的莽徒,可他却只像个落拓儒生,身高虽高,却瘦弱如柳,相较起一脸胡子狂傲至极的云行止,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贼逮着了官兵。
云行止直盯着宁宁,目光中尽是嘲弄。
“宁姑娘!”出声的是云行止身旁的孙志尧,同是余杭乡亲,且尚未娶妻,一直以来他对宁宁等四大材女颇为礼遇,美丽的姑娘是生来让人娇宠的,不是吗?他笑意晏晏,刻意想帮她解围。
“这么晚还不就寝?是鸡场在办活动吗9你们鸡插真有本事,整日敦亲睦邻,乡里间都传为美课呢!”
“多谢孙捕头谬赞!”宁宁收回死瞪云行止的眼神,她得沉住气,别去招惹他,若今日之事能由孙捕头做主就肯定没事,她堆起甜笑,明了自个儿的笑容对正常男人而言是个武器。
“对不住,孙大捕头,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她刻意加个大字,以抬高孙志尧的身份,“咱们鸡场今夜的‘九尾揖月’活动已近尾声,夜已深,乡亲们都该回去歇息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孙志尧面露惋惜,“下次再有活动,记得…”“
“下次不会再有这种活动了。”云行止冰冷的嗓音响起,“除非是在大牢里举行。”
“云捕头……”
孙志尧还想出声,却让云行止举手阻止,望向另一端,他开口招唤,“逍遥!”
“大哥1”随着声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云逍遥,他正押着红着脸的宁采。
一个利落扔掷,他将方才自她手上取过的盒子扔给了云行止,料准宁宁会来这招的云行止,早巳叫他从另一头堵人。
“九尾揖月?!好雅的名字!却不知!”云行止讽笑一声,打开盒子,里头除了亮晃晃的银两外,还堆了一扎扎签注单以及一本账册,他扬起签在单,“这些赌金、赌具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插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戏后,个个低下头,一脸羞惭,谁也没胆出声。
“云大胡子!云大毛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