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金花绵章。”
陈良啊了一声:“原来是绵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绵章的名声当然不小。
苏三也忙拱手:“就请绵兄代劳了。任顺子这老乌龟。”
任顺子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骂什么骂什么骂什么,老子不是来了么。”
绵章一脸失望,任顺子一来,他就打不成了。
苏三火爆爆地叫道:“快上去,就等你了。”
“哟,是小三子啊,嘎小子呢?咋不见他。”一个女人的声音笑了起来。
“花满园。”陈良一怔,“坏了。”
他选错了两个人。一个是马老白,因为马老白最擅长的是偷袭而不是面对面的硬拚,所以马老白死了。
另一个,自然是任顺子。倒不是因为任顺子也和马老白有同样的短处。
只因为花满园这个冤家也跟来了。
花满园是怎么知道任顺子会来打擂的呢?
陈良想不通,他也懒得去想。
不管怎么说,花满园已经来了。
还让不让任顺上呢?陈良没主意了,但不能临时换人,因为任顺子已经到了。
任顺子挤开人群,灰头土脸地钻到了陈良身边:“来了来了。”
花满园也游鱼一般出来了,一看见苏三,先扭上去,拧了他耳朵一下:“说,想没想奴家,嘎小子……你怎么了。”
臭嘎子咧咧嘴:“……没……没什么”
花满园马上撇下苏三不理,跪在臭嘎子身边,不住柔声抚慰:“好兄弟……好好养着,先别胡思乱想……待你能活动了,奴家会让你快活的。”
你听听,这叫什么!任顺子嗷地叫了一声,象被砍了一刀似的,大叫道:“老子上去了。”
最后一个人是龟田三郎。
最后一个人也应该是最最悲怆的一个人。
因为他们为之卧薪尝胆许多年的复仇计划,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已泡汤了。
因为他们同来的五人中,现在已死了三人。
因为前四场比武,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输了。
最后一个出手的人,又怎么能不受到失败的痛苦和丧友的悲恸的影响呢?
然而从龟田三郎淡淡的面上,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快。他几乎是平静的,平静如水如风。
也许他不象一个武士,更象一个书生。
任顺子和人家一比,可就粗俗不堪了。
陈良看了看龟田三郎,突然有些不安了。因为他觉得,最难对付的,也许正是这个龟田三郎。
看来任顺子的运气糟透了。
当然是陈良拉他下水的。
花满园的目光,死死盯着任顺子的一举一动。
那是一种怨毒的目光,苏三和臭嘎子都是心中一凛。
虽然他们猜不出花满园为什么会如此仇视任顺子,但他们却知道,花满园两道怨毒的目光必然会影响大战在即的任顺子的武功的正常发挥。
任顺子似乎感到了背后花满园的目光,顿时不自在了。
龟田三郎的兵器仍然是剑。
他也用一种淡淡的语气,提出了和前四名武士所提出的同样的要求。
他要求任顺子亮兵器。
任顺子听说要掏兵器,可就白了脸:“干吗一定得看兵器。”
龟田三郎竟然微笑道:“不看也罢。”
陈良心中忍不住一酸。
如果宇津也象龟田三郎一样好说话,马老白也许就不会死了。
花满园尖叫起来:“任顺子,拿出兵器来,怎的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任顺子憋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