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敏斯特、汉姆、克里特等地沿河招募……阿兰迪斯在心中如是补充道:如此便是前三分之一的计划。
秋季雨后的德拉艮泰尔德层林尽染,宛如火焰的艳红与金黄间又夹杂着被裹上银装的针叶林与婆娑摇曳的白桦树。令人心旷神怡;至于在山涧间流淌的溪瀑也皆染上了几缕天空所特有的苍蓝之色,而一队队隶属于苍白之手的魔怪则扛着斧头。嘴里吆喝着简单的劳动号子朝着大山深处进发……在相对低矮的灌木丛间还能看到不少人类俘虏的身影,这部分人大多由老弱妇孺构成。后者在手持皮鞭的军团士兵监视下采摘诸如蘑菇、坚果或是浆果一类的土特产,用他们的绵薄之力为苍白之手的粮食储备添砖加瓦。
与昆卡相似,龙喉基地周围皆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只是这里的农田规模并不像前者那样细碎——如果不是地形的限制,这些长条状的旱田几乎能延伸至天际。术士将山中的水源利用沟渠汇集起来,至于特殊区域则以罗马式岩石拱桥或化泥为石等黑科技代替,如此完全解决了基地周边数十平方英里农地的灌溉需求。
除死人频繁外,集体工程的另一个优势便是术士可以将有限的农业生产资料集中,由此最大程度的提高土地的生产效率——当然,继牛、马、驴之后,诸多投奔苍白之手的野人、巨魔甚至是食人魔也顺利兼职了农夫这一历史悠久而伟大的职业,唯有沙卡罗特麾下的座狼们还顽固地保持着它们属于捕猎者的那份骄傲~
之后的数小时中,阿兰迪斯在督军信魔德拉的陪同下简单检查了基地内的各处物资仓库,以及解决男(雄)性生理需要的“劳军处”等设施的运行及卫生状况。晌午时分,吃着麻辣肉片火锅的阿兰迪斯利用饭点的空余时间观摩了龙喉生产建设大队下辖文工队的表演——这只组建时长还不到三个月的队伍目前共拥有9名正式组员与43名预备队员,出身大多是行省本地的乐工、琴师、舞娘乃至皮肉商人,之中也有不少被鉴定出具有音乐艺术天赋的年轻山民甚至魔怪。
红旗下长大的术士深知文宣战线的重要性,故而这堆人在经过短短数周的洗脑教育后便随即重新接受起来自阿兰迪斯记忆中的那套声乐体系,诸如最基础的五线谱与拉丁拼音等……只可惜那个世界里的上述课程天生便遭到语数外等主流科目的排挤,就连阿兰迪斯的潜意识里也将这些知识定义为可有可无的“杂学”,继而导致了记忆在术士脑海中的有关资料也就是些经典老歌、国内外流行音乐,外加不少来自“ニコニコ(NICONICO)”的唱见作品及部分小语种歌曲。
于是乎,结果便造成了这些半吊子艺人在对现有乐器的改造过程基本是盲人摸象的状态,更别提诸如合唱或是多声部演唱时的惨不忍睹情形——用阿兰迪斯的话说:以前农村红白喜事的唢呐锣鼓恐怕也比这帮混蛋的表演好听。
好在随时间过去,阿兰迪斯的调教(大雾)也渐渐有了成果,那些年轻女性原本空洞无物的眼神又渐渐回复了光彩,众人的脸上又重新洋溢起了笑容(虽然有很多变成了下意识的肌肉反射),且表演过程中时不时还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出现,但总算还在术士神经的忍受范围内。
照例,文工队首先演唱了苍白之手的军歌——《白手旗永不落》。这首曲子基本抄袭了《星条旗永不落》的旋律,填词部分也有借鉴《统治吧,不列颠》的成分,最后在阿兰迪斯的指示下由几名书记员进行了本土化翻译。
“……口音果然是软肋。”几曲听罢,术士抓起长桌前的棉布,不着痕迹地揩去了嘴边与额头上冒出的滴滴汗液,“可惜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如此言传身教下去,几十上百年以后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徒子徒孙唱的什么鬼……”
……
Edelwe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