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死于瘟疫。”
锦书瞪大了眼睛,“什么?瘟疫!原来他真有瘟疫啊?”
柳书卿回头瞪了锦书一眼,震惊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锦书瘪瘪嘴,“我哪里懂什么医术啊,那天完全是照着书上说的健康人的脉象顺嘴胡说的,没想到真的把他给唬住了,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成?他真有瘟疫?”
那自己算不算是庸医杀人了?
皱着眉头,锦书自言自语道:“不对啊,那天他那样的表情分明就是被我拆穿谎言的表现啊?怎么会没有说谎呢?”
“好了,你才刚刚醒来,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
锦书看着这个对自己殷勤的有点过分的男人,心里忽然漏跳了一拍,看着柳书卿出门的背影,锦书忽然回过神来,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你走就走,干嘛搞得好像出门前跟妻子报备行踪似的?”
只是这声低咒没有逃过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口的柳书卿的耳朵,心情忽然就变的出奇的好,妻子吗?嘴角不自觉的弯起,相府是该多一个主子了。想到柳子清,柳书卿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知道子清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相府主“母”。
莲山书院,松香院内,曾老魏老还有一位陌生老先生,三人围着石桌在品茶。
“王家主,再等等吧,我新收的小弟子身子不甚舒服,源清或许一时走不开。”曾老抿了一小口茶水,含笑说道。
那陌生老先生笑了笑道:“哪里哪里,能够坐在这里等着柳宰相,那也是我的荣幸。”
魏老看了他一眼,心里对这个人颇为不喜,喝了口茶,看起了风景,你爱等就等呗,他还希望源清可以直接不要过来了。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王家家主王庆之就是喜欢不起来!虽然他长得一脸正气,自从来到莲山县,风评也一向较好,与他们相处的这一个时辰里,也是温和有礼的,只是这人真的让他挑不出一点错来,总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眼神也太过复杂,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这个人,他是真的不想结交,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小辈跟他有什么交往。
松香院外,柳书卿悠悠然走来,想着曾老和魏老施了一礼,然后才问道:“不知这位老先生是何人?”
王家主脸上有些尴尬,无故让自己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让他丢了大脸,如今还装作不知自己是谁嘛?他还真不信,这通传的小书童什么也没说!
脸上和煦温和的笑容不变,起身颔首道:“老夫是这莲山县的世家王家家主,见过柳宰相。”
柳书卿在院子门口就已经观察了两位先生对这个王家主的态度,算不上亲密,自家老师招呼应付着,而魏老则是完全不搭理那人,看样子,两位先生都不喜此人。
柳书卿还了一礼,说道:“原来是王家主啊,本相还以为王家主早就走了呢?没想到您倒是在这儿等了这么长时间啊?让您久等,实在是本相的过错!”
他相信两位先生看人的眼光,虽然他没看出这个王家家主有什么不对劲儿,不过,他也谈不上喜欢这个人,倒是不用给他留下太多的面子。
施施粥做做善事,得了个大善名又怎么样?如今宫家可是他们掐的死死的,虽然这个情况是自己造成的,不过,如今王家家主来找自己,不外乎是来找自己给他们撑腰而已,宫家毕竟是这里的老牌世家,若是论持久战,这个王家还真不是宫家的对手。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宫家的关系吗?还是根本就是知道,以为自己恨宫家,然后拿自己当出头鸟?
倒真是好算计!
王庆之心里恼怒异常,他这是红果果的藐视蔑视加鄙视!
可他还是得满脸赔笑的对着他,“柳宰相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