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幾年沒在家,還不好好伺候我?&rdo;他壓低聲音,調侃地說,饒是已經老夫老妻,茵茵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幫他褪去衣物,伺候他躺下。陳奎秀非常享受,他一動不動,笑嘻嘻地看著茵茵一雙白嫩的手幫他寬衣解帶。
一夜恩愛。
第二天起來,陳奎秀陪著茵茵,把妞兒的嫁妝仔細看了一遍,對茵茵和大夫人的安排很滿意,早飯後沒一會兒,趙承邦和蘇君青的帖子都到了,兩人也沒商量,一個要在家裡請客,一個卻是設在五鳳樓,陳奎秀派小廝通知蘇君青也去五鳳樓,自己簡單安排一下,就出發了。
陳奎秀若不是以女兒出嫁他還有事要忙為由,擋去好些應酬,就是把他分成五個,也應接不暇京中官員的邀請,他可能不想在孩子結婚前給茵茵添堵,官場上的事情一句也不說。三月初四下午開始,就在家和茵茵商量妞兒的婚禮,誰請也都不出去了。
廖家把婚事辦的極是奢華,這也擋不住妞兒離家帶來的傷感,茵茵尤其擔心自己那些未來社會的思想,會影響到妞兒,害怕她去了夫家適應不了,越是臨近婚期,她的心思越重,初六這天早上,她一起床就念念叨叨說自己太寵愛孩子,會不會是害了她啊什麼的,惹得陳奎秀和大夫人不停地安慰她。
妞兒穿著鳳冠霞帔由喜娘攙著拜別父母時,陳奎秀不顧當場人多,勉強用袖子遮住手,緊緊握住茵茵的,他怕她當場哭出來,妞兒也是勉強才忍住沒讓淚水流出來,茵茵要是一哭,難保她也傷心,大秦風俗,新娘婚禮這天哭不吉利,做新娘的無論怎樣,都得忍住。
樂人嘟嘟噠噠吹著喇叭,帶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後面跟著長長的一串抬嫁妝的走了,大夫人和陳奎林去送妞兒,家裡就剩下陳奎秀和茵茵,這邊的風俗,新娘的父母、爺爺奶奶一輩像姑奶奶、姨奶奶第二天才去。
家裡很多下人跟著大夫人去了,現在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陳奎秀知道茵茵感傷,也不管下人們詫異地目光,攙著茵茵回了房間。
&ldo;嗚嗚,你說妞兒會不會受委屈?&rdo;
&ldo;不會的,廖家的小子我看了,和我一個性子,都是愛老婆的人。&rdo;陳奎秀厚臉皮地說道。
茵茵正哭著,被他這麼一逗,又想哭又想笑,她惱火地用拳頭捶他,陳奎秀趁機把她籠在懷裡,摩挲著她柔軟光滑的髮絲:&ldo;別難受,廖家是個好人家,那家人光明磊落,妞兒的婆婆和太婆婆口碑都很好,不會委屈了她的。再說,咱們女兒多好啊,人見人愛,怎能有人要委屈她呢。&rdo;
知道這時候不能多勸她,越勸她越難受,陳奎秀改變了話題:&ldo;你寫信里說了幾句關於稅收的事兒,難不成你以前竟然連這麼枯燥的書都看過?&rdo;
&ldo;有個話本里的人,是個收稅的小官兒,那裡面寫了一點兒,我就把知道的給你寫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你有幫助。&rdo;
&ldo;你說的那個,收入不同,稅收基數也不同的想法,很和我的心思,這次回來,我給皇上說了,皇上支持我在江南試一試。&rdo;
他本想問問茵茵怎麼得罪了皇上,話到嘴邊沒問出來,還是回頭讓蘇君青去套套皇上的意思吧。
&ldo;這個勢必非常難實行,咱們大秦國的無良商人比較多,尤其是官商,家財萬貫還不知足,既不濟貧,又不肯為國出力,自己奢靡無度、花天酒地,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一個安寧的社會環境,他憑什麼來掙錢?&rdo;茵茵在外面打交道的商人中,最底層的小商人反而淳樸些,越是有錢的大商人,傷天害理坑害國家的事兒做得越多,讓他們多上點稅給國家,也是應該的。
&ldo;你信上給我寫的那幾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