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哥回來,我一定幫你轉達。&rdo;陳松林見他一開口就是兩萬兩,心裡吃驚,臉色也有點變化,&ldo;您請喝茶。&rdo;
&ldo;呵呵,不用了,我還有事,你哥回來,我一定再來拜訪。&rdo;他也不留下地址姓名,起來對屋裡的人轉著圈兒行了個團團揖,扭頭就出去了。
&ldo;哥再不回來,嫂子你都快頂不住了。&rdo;陳松林見茵茵皺眉,帶著同情對她說道。
&ldo;呵呵,可不是嘛。&rdo;茵茵一邊答應他,一邊暗暗期盼,陳二林還不回來,她真的有點著急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晚,茵茵做夢陳二林一身的血,臉色蒼白地躺在一個大炕上,還虛弱地笑著給她說:&ldo;不要緊,我頂得住!&rdo;
茵茵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呼吸都有點上不來,想哭也哭不出來,她一直覺得他非常能幹,這一分別一年半載,她也只是思念,沒有多少擔心,這個夢,把她潛意識裡的擔憂都調動起來,那半夜,她沉在夢裡醒不來,來來回回都是陳二林各種受傷的情況,早上天色大亮,她才終於結束噩夢,醒來時發現全身上下都汗濕透了。
讓水兒打來熱水,她擦拭了一邊,穿好衣服,覺得渾身特別疲乏,出門走到院兒里,妞兒早就起來了,和福生帶著引群去外院找田崑山去了。她和引群,只知道讓田崑山帶著玩,福生卻讓田崑山教著學武功。以前陳二林在家時,教過福生扎馬步,田崑山小孩子心性,有人跟屁股後面叫師傅,他樂得不行,教福生時,極其認真。
自從那夢以後,茵茵對陳二林的擔心日甚,人有憂思,情緒就難免低落,茵茵沒多久就神情倦怠,不思飲食,臉色也差了起來,她經常不去工地,整天宅在家裡。
這天,大夫人安排完家事,過來探望茵茵:&ldo;弟妹這是怎麼了?我讓管家給你請大夫去了。&rdo;
&ldo;嫂子,我沒事,大夫來也是白來。&rdo;茵茵不好給她說自己是擔心丈夫,那時候這種情況是很多的,丈夫外出公幹,女人守在家裡。
大夫人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略有點愧疚地說到:&ldo;都怪我,不能為弟妹分擔一些,讓你一個人頂風冒雨的。&rdo;
&ldo;嫂子打理家務,已經做得不少了,咱家還不是都靠你來打理,伺候爹娘,還有這兩個小的也沒少淘氣。人到中年,少不得這些那些事兒的,嫂子不要自責了。&rdo;
&ldo;人到中年?瞧你說的老氣橫秋的,弟妹還正是青春年少呢。&rdo;大夫人輕輕笑了一聲。
鴨蛋進來傳話,大夫來了。大夫人陪著茵茵來的廳房。京城這幾年,不僅有茵茵這樣出頭做生意的,還有一些大家的夫人小姐也偶爾聚會,席間也有邀請才子賦詩作畫調節氣氛或做裁判,京城的風氣不像茵茵小時候那麼拘謹。
大夫是常到陳家的,大夫人和茵茵一起面對他,無論是誰,都沒人覺得突兀。
大夫號脈的結果,和茵茵估計的一樣,沒什麼病,就是心氣鬱結,他開了方子離去,大夫人這才放下心,叮囑鴨蛋好生侍候,這才離去。
可惜大夫解決不了茵茵的心病,藥物的作用,倒是讓茵茵晚上睡眠質量略微好轉,不那麼噩夢連連了。再加上,茵茵夢裡的陳二林身體一天天康復,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不再那麼躺著有氣無力的樣子,她的情緒,也跟著好了點。
陳老夫人覺得茵茵是累著了,她很關切地讓茵茵不要到工地上去了,有事叮囑陳松林去辦就可以。鴨蛋可能也把茵茵不適的消息給外面住的幾個人說了,那些天魯媽、桂枝換著過來看她,讓她心情開朗了不少。
茵茵的臉色一天天好轉,飯量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