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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悲风道:“左相国的提议不无道理,让诸位皇子出去锻炼不但对他们自身有好处,也可以对大康治理有帮助。”
左逐流稍感诧异地看了看林悲风,他也没有想到一向站在自己对立面的翼王居然能够赞同自己的提议。
歆德皇点了点头道:“我会好好考虑封邑的事情,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各自散去吧。”
众皇子走出崇德殿,一个个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如果歆德皇真的采纳左逐流封藩的提议,他们恐怕都要像我这样一个个被放逐于康都之外。
翼王在身后喊住我,我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向他道:“岳父!”
“伤势严不严重?”
我摇了摇头道:“岳父请放心,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翼王道:“我送你回府。”
出了皇宫,我和翼王登上了他的马车,易安和手下驱车远远跟在后面。
翼王道:“胤空,我很高兴你能够从大局出发,避免了一场宫廷嘎风波。”
我叹道:“那名刺客乃是当年我在秦国之时得罪的一个仇家,他所针对的根本就是我个人而已,和其他皇兄本来就没有关系。”
翼王双目流露出愤愤之色:“可是有些人未必会这么想,左逐流今日分明是想将这次的刺杀事件演变成一场清除异己的机会。”根据他现在所处的立场,一定是认为左逐流想把矛头指向兴王龙胤滔。
我低声道:“身为歆德皇的儿子,有时候未必会比普通百姓的孩子更为幸福,权力这两个字轻易就可以抹杀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我喟叹道:“这件事平息之后,我马上就带着楚儿前往宣城,那里虽然偏远,可是比起这尔虞我诈的康都要自由许多。”
翼王凝视着我的面庞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我有些奇怪道:“孩儿有一事不明,刚才在崇德殿上,左逐流提出封邑之事,您为何表示赞同?”
翼王向后靠在车厢上,微笑道:“胤空,封邑之事非同小可,左逐流胆子再大,他也不敢在今日这种场合下提出封邑之事。”
我微微一怔,不可思议地望向翼王道:“难道是父皇……”
从翼王的严重我已经找到了答案,今日真正想借机掀起风波的并不仅仅是左逐流一人,我忽略了歆德皇的存在。左逐流提出封邑,而背后的主使者却是歆德皇,他根本就无意于现在传位,留我们这帮皇子在康都之中,终究是一个隐患,他最为担心的并不是我们相互间的斗争,而是联合。
我几乎被歆德皇最近表现出的老态所蒙蔽,也许从我回到康都开始,他便已经着手封邑的事情,而我恰恰不幸的被他选中成为导火索而已。
翼王道:“一年之前陛下便提出了封邑的方案,后来因为康秦之间战争的爆发,此事搁浅,今天借着你的被刺时间,通过左逐流的口旧事重提,恐怕封邑之事已成定局。”
我默然点了点头。
翼王道:“按照当初的意向,除却勤王和兴王以外的其他皇子都要离开康都前往各自大封邑,估计这两日陛下就会颁布旨意。”
我心中暗道:“歆德皇果然是老奸巨猾,这样一来,即可免去皇子之间错综复杂的斗争,也可以避免勤王和兴王二人在皇子内部拉帮结派,趁机发展坐大,有效地削弱他们二人的力量。”
我不无忧虑道:“我的诸位皇兄之中,最可能继承皇位的便是勤王和兴王,他们留在康都却未必是一件好事。”
翼王道:“何以见得?”
我低声道:“孩儿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其实我心中清楚之极,歆德皇八成是想让胤礼和胤滔在眼皮底下继续斗争,两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