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安娜摔在沙发上,牢牢地卡住她的脖子,想瓦解她的反抗。
安娜满脑子只有丈夫和可拉长达数年的地下情和他那句“布莱恩夫人不缺人做”,这似乎把她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和粉饰太平完全击碎了。
她借着肢体发泄着,一时间涕泪横流,哭嚎不止。
托马斯英俊的脸孔开始扭曲了,但他不想让家里的其他人听见他们在客厅吵闹,抬手施了一个锁喉咒。
他面目狰狞地从牙缝里逼出一字一句:“你这个废物,低贱的哑炮,竟然敢反抗我。如果不是我把你们母女从翻倒巷捡回来,你们今天比乞丐还不如。”
博尔齐娅不知他施了什么咒,安娜的头发被不知名的力量抓住,拖着安娜跟随托马斯的脚步上楼。
安娜被面朝下拖行在楼梯上,磕绊的阶梯磨得她脸上开始破皮流血,一束一束带血的头发往下掉。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却全部被堵在喉咙里,只能无声承受着肉体的剧痛。
博尔齐娅听不下去了,她想冲上去保护她的母亲,被爱德华紧紧拉住,只能用一双愤恨的眼睛盯着眼前施暴的男人。
托马斯重重地拍打着她的脸:“小杂种,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学,是要回报的。如果你想反抗,我就让你母亲生不如死,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段了。”
博尔齐娅的脸火辣辣地灼痛着,可她到底看着托马斯用上了悬浮咒拖起安娜,目送两人进了房间。
她这才松开紧紧握着的拳头,掰开爱德华的手。
老管家叹了口气:“小姐,明天就要开学了,你早点休息,我等会儿会送药过去。”
博尔齐娅强忍着眼泪点点头。
壁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窗外的风雨却久久不停。
博尔齐娅后来也没有听说过可拉•;兰森的任何消息。
也许她在第二天被送进了圣芒戈,一个女人已经家无恒产,就这该么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可她总会不经意地想起那天触目惊心的红色的血和暴风雨下恐怖的悬崖。
第5章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这一夜,布莱恩庄园里不知有多少人彻夜未眠,至少博尔齐娅肯定是其中一个。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整装待发了。然而她拉开落地窗帘时,满室的阳光并不能缓解她内心的阴冷。
她提起箱子打开门,正好碰见端着餐盘正欲敲门的露西。
露西的脸色也是睡眠不足的苍白,昨晚发生的一切超出她短短十六年人生的认知。于是她趁着整幢大宅尚在黎明中未醒时,偷偷溜到南边走廊尽头的客房,想看看昨晚的女客情况如何。
昨晚,她和埃德加把她抬进房之后,双手和围裙全部被染红了。
那位叫兰森的夫人情况应该很不好,可是当她发现客房里空无一人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睡自然是睡不着的,她只能溜进厨房,提前开始准备早餐,希望繁琐的工作能让自己忘了那些事。
然而一反常态的是,主卧室的门一直静静关着。一众仆人用过早饭后,均各司其职去做杂事,爱德华先生也没有多余的吩咐。
露西踌躇良久,准备了一份早饭敲开了小姐的门。
不想,小姐似乎正准备出门。
“博尔齐娅小姐,吃点吧,霍格沃兹的旅程可不短。”露西入内将托盘搁在桌上,一边勤快地开始滤茶:“当然,车上也有零食兜售,可都不便宜,也填不饱肚子。”
博尔齐娅放下箱子,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坐下咬了口松饼,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些。
露西看小姐虽然没说什么,然而脸上略微满足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早餐时间就在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