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完成,她的睫上已沾了泪,蹙了的眉,抿了的唇,似在呓语什么。
俯下身/子,那声音渐次清晰:迟大哥,怎么办。
这才是你梦里的话?!
重瞳倏暗,抬眸看了看掌心的绷带,勾了个笑,狠,冷。
掀起被褥,悠言瞪着天花,一分钟,二分钟,脑子还是缓不过来。
杏眸溜溜转,看了看四周,装饰简洁雅致,不是自己的猪窝,顾不上端详他的房间,赶紧往被子里一看,呃,光溜溜——身上还附加了青青紫紫的吻痕,想起与那人昨晚种种,他狂热的吻,他的充满占有的抚摸,还有他的——顿时燥了脸。
抬手摸摸旁边的枕头,没有半丝温度。心里划过淡淡的失落。嗯,也好,少了许多尴尬。
想起衣服还晾挂在外面的浴室,拿被单裹了身子,悄悄走出房间。
过道上,栏杆外,眼光不由自主落到厅中。他已穿戴齐整,一袭黑色西装,越发的酷魅。餐桌上,他端了杯子,眉目淡淡,在看着文件。
听到声响,他的目光递了过来。
悠言脸色一红,呆呆看着他。
“别动。”磁性的他的嗓音。
昨晚,满室的黑暗倏来时,他也是如此说。他的话,总让她有着莫名的安心。额——又想起昨儿的事,耳根如火烧。
他的身影消失。
正怔愣,高大挺拔的身影又已到梯间。
第六十五话 未及完成的早餐
把手上的衣物递给她,他神色淡漠,道:“已经烘干了。”
是她的衣物?心里是无可言说的暖。
接过,指,不经觉划过他的肤,她低头,轻轻笑了。
他却似不见,只道:“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待会会有人过来,送你回去。”
心里一紧,为他突然的疏离,又恍然想起昨夜暗下许过的诺。
只要一夜。
失了神,点点头。
再凝目时,他已转身下了楼梯。
进他的房间换了衣服,静静站定,认真环了数眼,记下。
坐到他对面,看一桌食物,豆花鲜嫩,油条酥脆,流沙包子香腻,小肉粥。。。。。。都是她爱吃的,也是以前常做给他吃的。
记得有一次,他笑道:“你就老做这些?”
“你爱吃呀。”她耍赖道。
“如果我不爱,你是不是不做了?”他挑眉。
“贪新忘旧,小白,你得检讨。”她瘪嘴。
“怕是有人馋吧。”他只是笑。
她恼了,“那我不做了。”
说不做的,依然做,说不爱的,依然吃。只是,快乐的日子为什么如此短。人,又怎能有那么多回忆。
对座的他,没怎么碰食物,只是喝着咖啡,低头看文件,目光专注。
这男人,总是如此英俊。
偷看他一眼,便低下头。
昨晚之前,他们的关系,有点疏离。
昨夜,他们一夜亲密。
今日,他们似乎,再次天涯。
忧伤的感觉盖过了食物的清香。想去揣摩他的想法,却又在跟自己说着何必。诺言,确实经不起一再背弃。
跟许晴说过离开,一月为期;经昨夜,却是必须要走了。他对她,她知道,还在乎。有多深,却又不敢去想。所以,离开是必须。他既知她的住所,那么知道上班的地方也不奇怪。
那个世界里,迟大哥也必定笑她,如此温吞。
这一次回来,也许是错误。似乎惹了些什么人,却还懵然不知,累了老板,也害他受伤。路悠言,你的世界总是这样一塌糊涂。
搅拌着碗中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