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终于摆脱了蠢猪们的絮絮叨叨,史铎克渥斯堡的法丽丝夫人和她丈夫巴尔曼·拜奇爵士又将她堵住。“我谨代表我的母亲大人,向您致以哀悼之意,陛下,”法丽丝急切地说,“洛丽丝快生了,我母亲脱不开身,她恳求您的原谅,并让我提议……我母亲把您的先父看做是当代最出色的人物,若我妹妹产下男婴,她希望能有荣幸将孩子命名为泰温,希望……希望能取悦您,陛下。”
瑟曦简直给惊呆了,“你那弱智妹妹给半个君临城的人操过!坦妲居然认为用我父亲大人的名讳来命名私生子是个荣幸?不,我可不这么想。”
法丽丝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应声退开,她丈夫则用拇指捻捻浓密的金色胡须,“陛下,这话我也跟坦妲伯爵夫人讲过,您放心,我们会找个更……呃……更合适的名字给洛丽丝的私生子。我向您保证,真的。”
“记住你的话。”瑟曦一耸肩,急匆匆地走了,她发现托曼已然陷入了玛格丽·提利尔及她祖母的包围之中。荆棘女王生得太矮,乍一看就像个孩子。太后正打算从玫瑰丛中营救出自己的孩子,突然面对面撞上叔叔一家,她提醒叔叔回城后会谈的约定,凯冯爵士疲惫地点点头,告辞离开,但蓝赛尔,那个一只脚已跨进坟墓的人留了下来。他的另一只脚呢?他是正要踩进去,还是准备跨出来?
瑟曦逼自己微笑。“蓝赛尔,看到你这么健康,实在是太欣慰了。从前巴拉拨学士对你的病情很不乐观,我们都担心得要命……对了,你还不去戴瑞城吗?你可是新进的伯爵老爷啊。”黑水河之战后,父亲分了一杯羹给弟弟凯冯,提拔蓝赛尔为领主。
“现在还去不了,我的城堡由土匪占据着。”表弟的声音就跟他下唇边的胡碴一样虚弱,好歹他虽然头发花白,胡子仍是沙色。当这孩子插入她体内,忠实地抽送时,瑟曦便总是盯着他的胡子。太不成话了,像一点污垢,她以前威胁吐口痰便足以将其抹去。“父亲说,河间地目前需要强力弹压。”
结果他们得到了你,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笑,“你也要结婚了。”
一丝忧郁从年轻骑士沧桑的脸庞上掠过,“是的,佛雷家的女孩,我见都没见过,听说她早就被开了苞,乃是有戴瑞血统的寡妇。父亲说迎娶她,能让臣民们更亲近我,可惜我的臣民不是死了就是逃了。”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好残忍啊,瑟曦,陛下,您知道我爱的是——”
“——兰尼斯特家族,”她替他说完,“没人怀疑你的忠诚,蓝赛尔。希望你夫人给你生出许多强壮的儿子来。”嗯,希望她的祖父大人别来主持婚礼。“我相信你,你在戴瑞城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蓝赛尔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我快死的时候,父亲让总主教来为我祈祷,他是个好人。”表弟的眼睛潮湿闪亮,真奇怪,孩童的眼睛长在老人的脸上。“他说圣母是为了神圣的事业而留下了我,让我有机会赎罪。”
瑟曦不清楚他要怎样来为她赎罪。封他为骑士是个错误,跟他上床则尤有过之。蓝赛尔是根软弱的芦苇,而她更不喜欢他这突发的虔诚,他假扮詹姆时要可爱多了。等等……这没种的蠢货到底跟总主教忏悔了些什么?等他和那佛雷家的婊子睡在一起,黑暗中又得倾吐出多少秘密?如果他说出同床的事,那还好,瑟曦自有办法应付,男人嘛都有欲望,初生牛犊摄于她的美貌,难免夸夸其谈;但如果他说出劳勃和葡萄酒……“祈祷足以赎罪,”瑟曦告诉表弟,“请静静地祈祷。”她抛下他思考她的话,准备应付提利尔们。
玛格丽抢先给了她姐妹般的拥抱,太后觉得对方占了上风,却想不出反对的理由;艾勒莉夫人和玛格丽的表亲们则吻了她的手指;怀孕的格雷佛德夫人恳求太后,若自己生的是男孩便命名为泰温,生的是女孩则命名为兰娜。又来了?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