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提醒着我早已饥饿多时。轻咽几口口水,感到肚子叫得越发厉害,终于一把揭开棉被捧起碗,呼噜呼噜地吃起来。
'爹,那位姐姐怎么样了?'随着问话,房间的门被一下子推开,我来不及吞下口中的面,愣愣着看着他。
'你。。。你醒了!爹,快来看,那位姐姐醒了。'
我慌忙放下碗筷,整整凌乱的衣服。
'是吗?太好了。'门帘被撩开,映进一张年青的脸。
看到我在看他,他竟有些脸红,不自在地搓着手'这。。。这位姑娘,你觉得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看了眼脚下摆放整齐的鞋子,站了起来。
'感觉好多了。。。面。。。很好吃。'指了指已空的碗。
他似乎更不好意思'哪里?哪里。。。'
'我爹做的面最好吃了,全村里的人都喜欢吃我爹做的面。'小男孩炫耀着。
'其实没那么好吃了,只是大家捧场'他嘿嘿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伸手摸了摸腰间,未摸出半个铜板,'姑娘,你在找什么?是不是这个。'他从我枕头底下找到那翠绿的玉片。我一愣,半响才伸手接过,轻抚着。
'我们家大黄发现你时,看你昏倒在地,手里还紧紧攥着这个,想必这个东西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我点了下头,看着小男孩'谢谢你。'
年青人一愣,大笑出声'姑娘,你不会认为他就是大黄吧。'
小男孩恼怒地看了他一眼'爹!我怎么会是大黄呢。他是只狗也!我怎么会是狗呢。'
像是听到招唤一样,从外间跑进来一只通体黄毛的猎犬,一时间满屋叮当作响,狗儿欢喜得围着小男孩冲到男孩面前伸出湿答答的舌头舔着他四处躲闪的脸。'不要再闹了,人家又没叫你。'小男孩似乎不满大黄让他在别人面前很没面子,训斥着。却见年青人微笑地看着,满脸的宠溺。
我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父子之间的浓情'还没问恩人的尊姓大名呢?'
'我。。。'
'我爹叫王。。。大皮,我叫王小皮。'男孩躲避着狗儿的热情,抢着回答。
'大皮?小皮?'我轻喃,总觉着这对父子有些奇怪。
'对了,还不知姑娘的名字呢。'他打断我的思绪,我抬起头一愣,
'殷焰!'
我想也没想到自己兜了一大圈竟然转了回来,未想而出的名字,是否提醒着我,四年来都是白白度过,我轻笑一声,如果只是白白度过对我来说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木董、项儿也不会死去,默擎蔚然堂也只会过着他们本该有的生活,一切也不会因为有我的出现而发生改变。
看着他们父子俩到前厅忙活,我也掀开布帘,看着这个乡村里的小饭馆。室外的寒气被屋里笼罩的热气给吹散了,人们冬日里,正是农闲时,没有事就会跑到这里,点一两个小菜叫上一壶酒,三五个朋友一块,一下午无聊的时间也就被消磨过去了。
'小皮,待会给你张大伯家送二斤老白干,今天他们家姑娘省亲,免不了要喝上两口。'
大皮在灶台内吩咐到。
'是啊,张老二家姑娘可嫁了个好人家,听说是对面村子里有名的猎户,这次省亲给他们家带来了二十头羊呢。'
'是啊,还听说他姑娘这次有喜了,听喜婆说这胎准是个带把的。'
王大皮听了只是傻笑。'我说大皮兄弟,前年有人不是要把张老二那闰女许配给你,你硬是不同意,人家姑娘一气之下才嫁过去的,我说你怎么也不想给小皮找个娘呢,多可怜的孩子啊。'
小皮把拌好的菜重重放到桌上,'我才不想要什么后娘呢,只要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