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瓊嚇了一跳:&ldo;姐姐怎麼不下來?&rdo;
&ldo;因為我覺得&rdo;李月容話未說完,倏地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箭步上前,朝追蹤之人猛劈一掌。
蕭雪瓊急得不行,那人功夫如此厲害,月容姐姐別和她打啊!
女逃犯得了空隙,卻也不逃了,踉蹌幾下穩住腳步,追蹤之人似乎知道李月容身份,只躲避並不還手,李月容見狀也收了攻勢。
&ldo;嘖嘖,是她啊,難怪公主不下狠手。&rdo;駕車少女摸著下巴,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ldo;他?哪個他?&rdo;蕭雪瓊見她話中有話,心中疑惑。
&ldo;就是那個追逃犯的啊,別看她一副冷麵閻王的模樣,可是和我們公主舊情不淺呢。我們剛來京城的時候,她不過是個捕快小頭頭,那時公主就對她另眼相看。要不是她是女的,這模樣,這功夫,我真要為將軍擔心呢。&rdo;
&ldo;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陸大人啊。&rdo;李月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拖長的音調很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蕭雪瓊立刻不理八卦少女了,她一會盯著李月容,一會兒看看冷麵閻王,小耳朵豎得高高,生怕錯過什麼。
&ldo;芝麻小官且算不上,受不起公主殿下的&ldo;大人&rdo;之稱。&rdo;她的音色可謂清透,偏偏用著不死不活的語氣,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聽這人說話就像受刑一樣,還帶著冰碴子,我才不信月容姐姐和她有舊情呢!誒,不過這人怎麼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蕭雪瓊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頭緒。
李月容踱著小步,一邊打量著陸為霜墨綠色的官服以及上面繫著的錦帶腰牌,一邊道:&ldo;都說&ldo;由宦到官,難比登天&rdo;,陸大人一個女子,不過數月就從個&ldo;操賤業&rdo;的捕快變成正兒八經的司戈,想必日後平步青雲,也不是什麼難事。&rdo;
陸為霜站得筆直,像一根寧折不彎的長槍:&ldo;公主既知我是女子,何必再開如此玩笑。&rdo;
&ldo;好吧,&rdo;李月容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ldo;我和陸大人也算舊識,今日你手下的人冒犯本宮的車架,我也不予計較了。只是你們要抓的這個女子,也是我的故人,不知她是犯了何罪,勞煩你們兩名好手追捕?&rdo;
&ldo;唉?&rdo;這回連八卦少女都和蕭雪瓊一同驚奇起來了。
陸為霜微微側了下臉,之前被李月容踹下車的壯漢立刻上前回話:&ldo;回公主,昨夜有人打傷了守衛強行入城,我們在街上巡察時見這個女子明明是漢人模樣,卻穿著胡服,口音也不是京中人士,便上前盤查,哪知她既拿不出路引,也不隨我們回去調查,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rdo;
那漢子說完後,陸為霜也不說話,只看向李月容。
李月容清了清嗓子,問那女逃犯:&ldo;是這樣?&rdo;
&ldo;自然不是,我來京中訪友,在路上走得好好的,這兩位官老爺就出言調戲我,我不依,他們就想用強,我為了女兒家的貞潔,這才打了起來。&rdo;
&ldo;這兩人口味有點重啊。&rdo;八卦少女神色複雜,蕭雪瓊也在心裡默默附和了一下,因為那女逃犯,不,月容姐姐的故人,長得實在是有礙觀瞻,一張黑黃的臉上滿是麻子,一身奇裝異服滿是污塵,在女役所洗衣服洗多了的蕭雪瓊強迫自己不去想這衣服洗起來要費多大功夫。
&ldo;你!&rdo;陸為霜兩個手下立刻被激怒了,他們的審美遭到了侮辱,只是見陸為霜抬手示意,才乖乖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