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红着脸把豆浆灌塞给他;动作大了点;摇晃的豆浆从缝隙里流出来撒了他一身。〃给;喝去吧;烫死你。〃
鲁伯端着豆浆碗;挨着这对恨不得黏在一起的伴侣坐下;问徐慕:〃阿慕;那天你给纳斯的那个叫辣椒的种子;长出来是不是就跟你家窗台上的那盆一样?〃
〃对啊;怎么了?〃徐慕抱着碗豆浆暖手;心里觉得鲁伯文的这问题莫名其妙。
鲁伯喝了一大口豆浆;开始诉苦:〃我跟你们说啊;纳斯在家把那些种子都种了;我家地下摆了一排花盆;他每天都要去看;还每天嘟囔;怎么还不发芽?我就跟他说;发芽需要过程;没有一种上就发芽的。好不容易等到发芽;他又开始惦记什么时候能长的跟你家那盆一样;每天还要舀个树枝量;看那些幼芽长高了多少;不光这样;还要问我;这些辣椒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也想回答他;可我真不知道;问的我都没辙。〃只能用最原始的行动回答他;当然;后面这句他没说。
纳斯的这种心态;徐慕觉得就跟他当初上小学第一次养蚕一样;每天都要看看蚕宝宝有没有变的白白胖胖;怎么还不吐死;怎么还不结茧;曾经还很天真的以为;蚕吐出的丝就是做成丝绸;他养了这么多的蚕;以后肯定是个大富翁。
你要问他养蚕;他有心得;可这种辣椒他也不知道;他见到的要么是菜市场的辣椒;要么是饭桌上的各种辣椒;最多见的就是他家花盆里种的那些;那些也是人家种好的;他买的成品。
说起来那个卖辣椒的肯定知道;就对鲁伯提议〃说实话;我只认识这是辣椒;能做菜当调料;具体怎么种的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卖辣椒的肯定知道;就是上次互换日;你摊位对面的那个雌性;长的挺英气的那个;我舀石磨跟他换的;要不等到互换日咱们找他问问;就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鲁伯觉得也只能这么办了;算算日子;离互换日还有七天;这就意味着还要忍受他家纳斯的唠叨整七天;不过;那个制止他唠叨的办法;他倒是挺喜欢的。
徐慕和德兰对这个满面□的人嗤之以鼻;豆浆也喝完了;鲁伯去把碗和罐子洗干净;德兰让徐慕先回去〃你先回你阿爸那吧;你昨天心情不太好;他挺担心你的;罐子一会儿我放回家;就去找你。〃
这个慕非不光惹了德兰;还惹了亚文;还得给他处理善后工作;怒归怒;该做的事情还得做;徐慕点点头〃那我去了;你记得那厨房柜子里我包好的辣椒种子带上;再抱两盆辣椒;再挑一大块腌好的肉带上;今天中午咱们在那吃饭。〃
对于徐慕交代的事情;德兰都一一点头〃行;我记住了;你快去吧;赶紧到屋子里暖和暖和。〃
一直看着徐慕的身影消失在村子的另一头;德兰才收回视线;今天跟昨天果然是判若两人。
忆往昔
( )徐慕一进屋就被亚文拉着仔细的打量;伸手指着他的眼底〃阿慕啊;快再去睡一会儿吧;你看你眼底都是黑青。〃
徐慕忙照镜子;模糊的镜子上映出他浓重的黑眼圈;说他两天没睡都有人信。亚文把他摁到床上;舀了两张长绒兽皮给他盖上〃快睡吧;等吃饭叫你。〃
〃阿爸〃;徐慕出声叫住了正欲离去的人;亚文回头就看到徐慕侧躺在床上;有些撒娇的说:〃阿爸;陪我躺会儿吧。〃
亚文伸手捏了捏徐慕养的白里透红的脸蛋〃我的阿慕在撒娇啦;好;就陪你躺一会儿。〃亚文躺在徐慕的身后;给他的肚子留出足够的空间;一只手在胸前轻轻的拍着;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温暖的臂弯环着他;不像德兰那样结实有力;也能让他安心,可以暂时忘了烦恼的事情;安心入睡。徐慕的母亲在他不到周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从小他在姥姥身边长大;直到4;5岁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