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什么姓全的小子,外公你耳背了,外边传的话只有三分真,你偏信了那七分假。”流言不可尽信。
真是的,就为了这点小事连下十二道金牌,急召她上山,她长得像精忠报国的岳飞吗?
乔品真将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宽大的羽毛外套下是紧身的弹性牛仔裤,配上平底的健行鞋,她就这么一路走上阳明山,中途没有稍事休息、喘息一下。
她喜欢走路,尤其是下坡路,那会让她有健步如飞的感觉,平衡她日常作息的慢步调,同时达到健身的目的,不然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是从何而来。
“嗯!没大没小,从小教你的礼貌哪去了?胆敢口无遮拦。”真被他宠刁了。
老人怒目一射,威严的气势足以令胆小者腿软,但这胆小者并不包括乔品真。
“我说的是实话嘛!!有些人老是爱小题大做,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来跟你嚼舌根,这样你哪有清静日子好过?”她意有所指地说道。
底下跪著的男人闻言如风中落叶抖动。
“你指的‘有些人’是真心关心你的人,你差点遭到袭击的帐我还没跟你算。”都受过一次教训还不知道怕,率性地不当一回事。
这也算到她头上?
“外公,你别看得太严重了,只是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而已,瞧你胡子都气歪了。”
乔品真像是没长大的孩子,笑咪咪地坐上老人家的椅子扶手上,“胆大包天”地拉扯他最宝贝的胡子,还就著他的手喝杯里的乌龙茶,一点也不惧怕他森严如阎王的神情。
在众人眼里,冷戾狂狷的老爷子是绝对不可侵犯的神祇,他脚一跺就去了半片天下,再一哼,水淹总统府,随便打个喷嚏就能掀掉一座山,当然要敬畏有加,不可有一丝怠慢。
可是对他疼爱的外孙女来说,人人畏惧的外公不过是装腔作势的老顽童,跟肯德基爷爷一样和蔼可亲上毫无杀伤力,是个没脾气、好欺负的老人家。
“什么叫只是小混混而已,你的危机意识埋在工水废料下呀!对方明明是针对你而来,你还睁眼说瞎话,想要蒙我这老头子。”
他气呼呼地弹开她的手,赌气地把茶喝光,不分她一口。
人都有弱点,他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宝贝外孙女。
“哪有,谁说我是别人的目标来著,这道上有谁敢碰你老人家的心头肉,道听途说的谣言当不了真的。”她矢口否认,无赖得很。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别人或许不了解你在想什么,可你瞒不了外公这双眼,它还很管用。”他冷哼了两声,抽回手不让她玩他掌中的铁球。
语塞的乔品真只是笑,视线往下看向沾了泥的鞋,难得未加以辩解。
她忘不了鲜血像花似地在她面前绽放,喷向她的脸、她的耳、她的发,洗也洗不掉地深烙心底,如同沾染圣血的十字架。
那是为了保护她的人所流的血,他们一个个毫无生息地倒在她四周,其中还包括她的亲人,她再也没有能力承受死亡,让爱她的人为她牺牲生命。
“阿雀,你来告诉大小姐你查到什么。”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把事实摊开,她只会佯装无事。
矮了半截的曲文雀并未起身,他跪著转膝面对乔品真,表情一如对老爷子般敬畏。
“大小姐,姓全的小子真的要对你不利,他认为全老头的死是你一手主导的,而且他也知道有很多兄弟还是挺你到底,所以想利用你来使兄弟为他效力。”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乔品真轻嗤一声。“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几天前的事都了若指掌。”跟凤姐儿所透露的内容一致,简直可以去结拜了。
没什么神经的曲文雀把她的讽刺当赞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