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翠山身边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但因相距甚远,张翠山正举剑于颈中,想是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但听“轰隆”一声巨响,天上竟飞下一包不知名的重物,将瓦顶砸了个窟窿,瓦片泥尘纷纷落下。
“重物”砰的一响,恰好跌落在张翠山身边,巧合地将其手中长剑击落。
重物跌落处几块青砖粉碎,泥土深陷,尘土扬起。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亭中宾客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两个面面相觑,均不知此为何物,倒是离重物较近者暗暗庆幸,若被此物砸中,必定九死一生。
见五弟(五哥)无事,武当诸侠又岂会管这“重物”,飞奔上前。
“五哥!”殷素素哽咽着低声一句,她自知有愧,不敢上前,默默立于厅外,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张三丰大惊之余见爱徒无恙,身形一晃,已到了张翠山身边,将压在“重物”上的爱徒搀扶起来,颤声训斥:“翠山,为师今日百岁大寿,你岂可……”本想责备一番,但‘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张三丰激动地流下泪来。
“师傅!”张翠山自刎之时被东西隔开长剑,还在惯性下倒在“重物”之上,此时被恩师扶起,见其又悲又喜的表情,深觉太过鲁莽,愧对恩师,又觉自己不死对不住三师哥,一时间百感交集,紧紧搂着恩师,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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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五侠想起方才之事甚是惶恐,皆抱住张翠山大哭。各大门派方才见张五侠欲自刎人前,皆大惊失色,此时风波已过,诸人不好再咄咄相逼,只得暂且将谢逊之事搁在一旁。
哭诉之后,众人将目光看向地上的布团,布团呈大字型于地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人。众宾客议论纷纷,却无人近前看看是什么东西。
不消多问,“天外来客”便是刚从黑洞中穿过的洪天宇,只是路口处于高空,旋涡中急速旋转风暴使他无法短时间克当下来。其实,早在穿过时空门之时他就醒了,怎奈体力透支过度,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只得任由着跌落下来,幸好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躯,方免去受伤的痛苦。
跌落大厅那一瞬间,洪天宇已知有人欲自寻短见,出于上天的好生之德,他看准时机,一掌握住长剑,将剑抛于地上,而那个人也失足跌在自个身上了。
洪天宇在黑洞中就知自个身子莫名变小,此时也并无露出惊骇之色,只是衣服未免太大,手和脑袋都在衣服里,着实难耐。
趴于地上,洪天宇疲惫不堪,长时间处在黑洞中的肉体折磨使他精力耗尽,他意念一转,丹田处的热流迅速扩散,瞬间汇聚成几条纤细的线条,源源不断地自丹田处涌出,热流如有意识一般,自行而有序地沿着四肢百骸游走,所过之处均是暖洋洋的舒适之感,身体的疲惫和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功力恢复了不少。
他也不急于恢复全部功力,只想从这身衣服里钻出透气,于是将热流运回丹田处。
见‘布团’久无动静,张三丰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布团,温热柔软,已知是一个小孩在里面,也不知此刻是否还有命在,正欲将其“放出”,布团竟蠕动了一下,之后自个跳了起来,轻盈而平稳地落地。
十几块青砖已成粉末,地上浩然印着一个大字,足有三寸来深。若以掌力而论,张三丰自认可以造成更大的破坏力,但以全身冲击力而论,他自认做不到。
张三丰骇然,每个习武之人必有弱处,不可能将真气在同一时刻遍布全身,而此人浑身上下竟强横均等,在如此冲撞力下亦能即刻站起,且从其轻盈的身法可以看出,并未受到伤害,足以看出其内功深不可测。
洪天宇脑袋先行探出,也无暇观察周围变故,当即先解救身体。费了好大劲,方将小手抽出,捋高袖子,又卷起裤腿,这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