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手下留情?洪天宇一阵愕然,峨眉枉称为佛门之地,开口闭口要打要杀,哪有方外之人的清心寡欲,唉,都是灭绝老尼其身不正,身为出家之人,竟以为“灭绝”自居,以“斩草除根”为荣,实在有辱佛门圣地。但他从书中也了解甚多,故而不会太过惊讶,到听得“丁师姐”三字,赶忙问道:“丁师姐,是丁敏君么?”
“没错!”女弟子答道。
洪天宇道:“在下与丁敏君丁师姐素有交情,烦请尼姑姐姐通报一声,到时你们就知我是正人君子,而非你们口中的淫贼。”当年各大门派威逼张翠山之时,峨嵋派丁敏君也在其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虽没交流过,但他当时大出风头,想必丁敏君不会忘却。
闻言,峨眉弟子一通议论,其中一名青裳女弟子还剑入鞘,问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洪天宇。”洪天宇笑答。
青裳女弟子只觉这名字似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拱了拱手,道了声“少侠稍后”,便向山上跑去,想是禀报丁敏君去了。
少时,丁敏君便从山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俗家弟子,方才前往通报的青裳女弟子也在其中。
丁敏君见来人是一个俊朗少年和一个容貌奇美的少女,并未看到当年那个武功绝顶的小孩洪天宇,她只道来人故意挑衅,霎时间收起笑脸,眼里冷芒一闪,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冰霜,喝道:“哪来的小贼,胆敢冒用洪少侠大名,还不给我拿下!”话音未落,那几个把守峨眉山的女弟子便刷地抽出宝剑,剑尖朝前,恶狠狠地盯着洪天宇,一副早说了你是淫贼还装蒜的表情。
“丁师姐,莫非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洪天宇不假。”洪天宇惊讶道,他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变化极大,成长速度飞快,但还是有幼时的影子,丁敏君见他如同陌生,这眼神着实不好。
丁敏君独自上前几步,紧紧盯着洪天宇看个不住,后者虽是脸皮极厚的男人,但也被看得极不好意思,竟悄然将双眼瞄向别处,丁敏君似察觉出自己这么看着一个男人不妥,俏脸微微泛起红波,轻咳一声,道:“你真的是洪少侠。”她有点不敢相信,去年那个“傻乎乎”的小孩,如今竟变成一个让少女心动的少年郎。
“如假包换。”洪天宇双手负背,点点头道,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丁敏君半信半疑,问道:“不知洪少侠来峨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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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丁师姐要我站在这里说话。”洪天宇微笑道。
丁敏君犹豫了以下,便做了请的手势:“洪少侠,请移步敝庵奉茶!”转头瞪了一眼其他几个峨眉弟子,喝道:“还不把剑收起来,莫非想在高人面前丢人现眼。”
峨眉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慌慌张张地还剑入鞘,无一不肃然起敬,足可见丁敏君在峨眉师姐妹中的“威信”,只是心里多有怨言,方才还不是你叫我们将他拿下的,现在倒好,转个身我们都成罪人了。
丁敏君当先走于前面,洪天宇和白清赶忙跟上。
走了一小段路,丁敏君问:“不知洪少侠来峨眉何事。”
洪天宇连想都未想,便道:“借倚天剑一观。”
丁敏君面色骇然,道:“什么,借倚天剑。”言及于此,将脸凑近,放低声音,关心道:“洪少侠,虽说你武艺超群,或许比师父还要厉害,但倚天剑的威力非比寻常,就算再强的武艺也敌不过倚天剑的锋锐。倚天剑乃峨嵋派传派至宝,若借予他人,是对祖师不敬,借剑一事跟我说说倒可以,却不可在师父面前提起,否则师父必定发怒,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洪天宇听了这番话,暗道有理,自己跟灭绝老尼没半点瓜葛,素未蒙面,初次见面便要借取传派至宝恐怕很难,以灭绝老尼的臭脾气,别说相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