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说着回身对众人一招手,那几个跟来的伙计,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巴不得有此一溜,当时回过身来一拥而出。依梨华想不到来人如此容易对付,不由宽心大放,当时哂然一笑:
“喂!铜锤罗你回来!把你这打石头用的两个家伙拿回去,怪沉的!”
说着一抖手,把手中一对铜锤,砰砰两声,摔在了铜锤罗的脚跟前。
铜锤罗不禁吓了一跳,要不是跳得快,这一对铜锤就碰在脚上了。他口中“哟”了一声,当时忍着气,冷笑着把这一对铜锤拾了起来。这一对铜锤,往日不知出了多少风头,今天居然被人家说成是“打石头的家伙”;就这一句话,铜锤罗就够丢人的了。
这陕西人脸都气紫了,频频冷笑着,扭头就走,依梨华一直跟他们到了门口,见门前停了不少的马,这几个人气冲冲地上了马,依梨华冷笑道:“下次要是再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铜锤罗气得连声哼道:“好说!好说!姑娘,至迟一个月,我铜锤罗一定还要来拜访!”
说着抖动缰绳,策马向前奔去。依梨华追上一句:“我劝你还是不要来了……”
铜锤罗气得用脚上马刺拼命在马肚子上磕了一下,率先驰骋而去,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抖马追上,不多时就消失在远处路头了。
依梨华目送着他们走远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她本是一个十分单纯的姑娘,素日结交,也多是直率个性的族人,从来不知江湖中的险恶,以及仇杀的可怕。事情过去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当时兴致勃勃地回到房中,却见依梨伽太正呆呆地坐在位子上,见她返来后,不由叹了一口气,用哈萨克话说了几句,大意是怪她不该显露身形,生恐大难将临等等。
依梨华非但不以为然,反倒怪父亲太多心了,当时并不答理,只笑嘻嘻地跑到后面堆草的房内,匆匆把覆在谭啸身上的老羊皮揭开,笑道:“哥哥!他们都给我给打走了!
现在可以出来了!”
依梨伽太这时也走过来,父女二人又把谭啸的吊床解下来,抬到外面敞间。一切就绪后,谭啸才微弱地道:“他们是为我来的么?”
依梨华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道:“不是!是找错人了,那个头子,叫什么铜……
铜锤罗的还想欺侮人,结果被我几下就打倒了。哥哥你没看见,才好玩呢!”
谭啸心中本来有些担心,可是眼见依梨华这种满脸稚气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他叹了一声,目光视向依梨伽太:
“老伯,我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心里真是不安得很……”
依梨伽太摇头笑道:“不要紧!不要紧……”
说着回过身来,对依梨华咭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套,依梨华马上笑态可掬地道:“拔荡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吐鲁番被蛇咬了,幸亏在沙漠里遇见一个汉人,才救了他的命,所以他现在很高兴来服侍你!”
谭啸感动地在枕上微微点着头,他忽然苦笑道:“姑娘!你们这个地方,我想一定很美,等我伤好了,我真愿和你们住在一块。姑娘,我可以跟你们赛马!”
依梨华高兴得一跳,拍手道:“啊!太好了……”
她低下身子,张着微微带着海一样颜色的眸子: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
谭啸伤感地道:“我如今已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承蒙姑娘你们父女这么对待我,你们能允许我暂时在这里住些时候,在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我还有什么不愿意?”
他说着话,声音显得有些抖,脑子里不禁又回想着梅园之中,四老设计围杀的一幕,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热泪夺眶而出。依梨华大吃一惊,当时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