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不透了。
小夏看见青霜探究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许是在想我明明可以叫你带我离开,却依旧故我,你想不明白对吧?”
青霜眼神一暗,后退了一步。
小夏笑出声来,“青霜,你相不相信,人这一辈子吃多少用多少是有定数的哦。我呀,若是独自离开了,那么就会有些人因我而缺了他们的定数,到时候都要算在我身上,那还不得在判官那且还债呢。不要,不要,想想就头疼。”
“夏主子,你真是个怪人。”青霜开口。
“是呢,怪异的很吧,大家都这么觉得呢。”小夏拿起米酒喝了一口,“别人说什么其实无所谓吧,反正又不是为别人活,自己开心就好。”
青霜坐下来和小夏一起吃年夜饭,不过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小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中,青霜只是默默的陪着。
“青霜,帮我去带个话吧。”小夏莞尔,“这里想必是困不住你的。”
“夏主子请说。”青霜道。
“带话给弘文,计划照旧。我会晚一点去。”小夏道。
“青霜领命。”说罢,人就不见了。
韩佑在二月初三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长门殿。小夏正在屋内煮茶,一室的茶香,没有一丝冬日的寒冷,也没有孤寂,倒是一派的怡然自得。太子坐到一侧,小夏颔首一笑,继续手中的茶,煮好才递给韩佑,道:“陛下,请尝尝看,不过我煮的很差。”
韩佑已经登基,新年改国号为:仁庆。史称仁庆皇帝。
韩佑喝了一口,道:“茶却是好茶。”
“只是这等好茶却被我祸害了。”小夏也笑了笑。
“不问为何被软禁,不问朕为何要这么做吗?”韩佑看着小夏,问。
“有必要吗?”小夏端起茶,“陛下若是想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想必也不会告诉民女听的。”
“你可不是民女。”韩佑笑着,“堂堂轻车都尉的嫡姐,怎么能是民女呢。”
“那好,以后我便不自称民女了。”小夏应承下来。
“永安河外再次决口了,这次比起上次还要大。”韩佑放下茶杯,看着窗外飞雪,“六县呀,六县一夜就少了万余民众,那惨状连我都不甚看。五弟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呀,就为了攻破这城墙,万余人……呵呵。”
“陛下,我也不过是升斗小民,那些国家大事,说于我听又有何意呢?”小夏双手捧住茶杯,不想听到这些,真的不想。
“朕找不到人说话,便想到了你。”韩佑看了看小夏,“以前这些话都是说于清妃娘娘听的,可是年前腊八,一场走水,整个别院都没了。她也没有了。”
小夏身子怔了怔,静默的低下头。
“你大概不知,如今十弟带着重兵就在城外不远,朕这皇帝当上了,也不过姗姗数日,真可笑。”韩佑兀自笑着,“边疆西关三镇,被屠杀一空。小夏,你可知一个镇要繁华,需多久吗?”
“不知,”小夏摇头,这次连她都保持不了平静的面容了,这些日子竟然发生如此多的事情。
“六十年,”韩佑淡淡的吐出一个数字,“而西关地处边塞,更是不容易繁华。屠杀一空呀,听说风过都会呜咽不止息,血染大地,被大雪覆盖冲刷,还是深入了土地。如今西关三镇成了红土。”
“林小夏,你选的人真真儿是聪明到了极点,会演戏到了极点。谁都想不到,他竟然联合了乌兰新帝,送了西关三镇给乌兰新帝。就为了重兵在握,举兵夺京。”韩佑起身,看着林小夏,眼底只是一片的平静,却如深潭死水一般,道:“就算他们赢了,你得到你想要的生活,你能睡的踏实吗?你的枕边人和朕又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是侩子手,不比朕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