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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3 / 4)

了。我查看了他的伤口,伤口不重,我去安慰他。拉着他的手跟他谈,他是出洞后,被敌人扔到沟里的手榴弹打伤的。因为伤口疼,他显得有些不安,我拉他下来吃了几个饺子。我劝他吃,他在灯光的暗影里,眼红红地像是很激动地说,我明天要回去。我说,你休息两天吧,为什么要回去呢?他说,我们班里的人也不多。我看他不安,就让他睡去了。

昨天晚上,因为等候战斗的到来,我显得颇有精神。我告诉别人,有情况了一定要告诉我。后来到指挥室看了一看,见营长已经睡了,小油灯,只剩豆粒大,要灭不灭的,昏昏沉沉的,非常静。全洞的人,除了坐班的通信员小辛(辛殿学)以外,都睡了。我也就睡了。

今天十时才起,一问,敌人昨天并没大动静,只摸到一号附近,一发觉有人,就又跑回去了。我游动组为了引敌人上来,没有开枪。

今天,画家罗工柳同志来了,引起我一种敬佩之情。因为他在出国的作家团体中,是坚持性最大的一个。我见了他,不由得对他亲热起来,称赞了他。这也是我们民族的优秀儿女呀!

问了他一些情况。

接到友人一信,谈到他找到两个满意的女朋友,他让一位朋友挑选一个,某人则让他先挑一个,这真是革命友情的佳话。

今天整天敌机骚扰,又在黄鸡山投弹数枚。

天黑以后,我出去解手,忽听敌人的炮火急袭又开始了,像是开始攻击。我赶快回来去告营长,营长问一号,说还没有看见什么动静。我静静等待着,又到观察所看,我以为敌一定要来,等了很久又没有来。我只有在黑洞的观察所里学一点测敌炮位的常识。晚上,和罗工柳、指导员、林长清谈得很晚,到了十二点多。我本拟明晨离开,执行原计划,但心中犹豫不定,想再看一次战斗,他们一劝,我决定再呆一天。

看了几张报纸。

十一月二十四日

早晨一问,昨夜敌向黄鸡山侦察了一下,未敢轻动。但情况显示无名山高地和100敌人增加了两个排。

山炮连副排长提着个小油灯紧张地走到我屋里说,敌人汽车运输紧张,一夜没断汽车响,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左看右看,才发现无名山高地左首的山坳里有三堆很大的东西,用苫布盖着。他急得不行,说要打,化学炮连也要打,他们请示营长,营长批准了。他们决定到前面,带一部无线电报话机去指挥。说着连忙去了。我到观察所去看,他们经常封锁的那条公路,有六七个人在那儿走,穿着大衣,个子很高。观察员说,要不是炮转了方向,是多好的目标!还说刚才一个是小军官,走过这里,士兵不走了,都停下了,他脱下大衣让后边的人拿着,猛跑,后边的人才跟上来。我又看了一阵,又是一个人过来,这人没有跑,好像很沉着的样子,但走走看看,看来精神是紧张的。观察员数着一个、两个、三个,过去了二十一个,真太可惜了。他们交班时,把这些都登记上去,非常认真,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呀!

天黑了,我看不清,走下了这很窄小的土梯(有时得屁股先出,像《水浒传》沂岭的老虎一样)。一下梯,就看见洞口无线电在联络,山炮排副拿着有线电话和炮位联络,很热闹。只听电话员喊:“101号,101号,请讲!”“请回答!”“请复诵!”“大米开始了!”“大米等候,黄豆开始了!”他传过来偏差,由排副再告诉他们修正。可是大米(山炮)究竟命中了没有呢,正要问,敌人干扰了,又讲不通,真把电话员急坏了,他只有瞅敌空讲一句。可是对方讲话不干脆,说些次要话,等说重要话时,敌人又破坏了。只有瞅空进行。我在静静看着,电话员拿着耳机在灯影里喊。排副喊打炮时,可以隐隐听到炮弹出口声。“大米发射了。”后来只有黄豆发射。

天黑了,只见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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