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若愚轩”外竟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显得甚是意外:“主人未曾回头,为何竟能知道我
没有失手?”
是“万无一失”卜贡子的声音,而“若愚轩”内的青衣老者正是天儒!
天儒淡淡一笑,转过身来,看到卜贡子站于门外,右手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天儒轻轻搁下笔,道:“这孩子就是牧野静风之子牧野栖?”
卜贡子点了点头道:“正是!”
牧野栖望着眼前的青衣老人,心中忖道:“这老人家为何与我所见过的老人全然不同?
老人家并非声色俱厉,但我见他时,却总觉得有些敬畏,不似镇上的老人那般可亲。”心中
想着,已拜了下去:“晚辈牧野栖见过老爷爷!”
卜贡子的武功已让牧野栖大开眼界,而卜贡子又称此老人为“主人”,看来这青衣老者
更是不同凡响了,想到这一点,牧野栖心中既好奇,又悠然神往。
天儒微微点了点头,上前将牧野栖扶起,仔细端详着他,若有所思。
这时,卜贡子低声道:“主人,你……又在画像了?”语气显得颇有些小心翼翼,同时
又隐隐有丝关切之意。
天儒苦笑了一下,慢慢踱步至案几前,缓缓地道:“数十年来,每隔几日,我就要画上
一次,已成习惯,不知为何,近些日子,我的心情变得异常烦躁,以至于画像画得更频繁
了!”
牧野栖在一侧听他们交谈,暗自奇怪,他偷偷看了看案几上的纸幅,只见纸上所绘赫然
是一女子,年约三旬,雍容绝丽,气质高雅脱俗,虽是线条简单,却栩栩如生,极为神似!
牧野栖一向在心中认定自己母亲蒙敏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今日见此画中女子,却隐隐
觉得即使母亲与之相比,只怕亦是略有不及!这还仅是一幅画而已,若是真人,岂非更是倾
国倾城?牧野栖年岁尚幼,美丑却尚能分辨的,当下心中暗自嘀咕:“这女子是何许人?这
老人数十年来所画的肖像,难道全是她吗?她是否是老者年轻时的妻子?”
天儒捧起画像,小心卷起,再用细线系好,走至置于屋角中的一只描金木箱前,将箱盖
揭开,牧野栖一看,暗吃一惊,只见箱子中赫然已堆了不少画卷,长短不一,有的已呈淡黄
色,显然有些年月了!难道这只箱子里所盛装的,全是这女子的画像?
天儒将手中画卷放入木箱中,盖上箱盖,抚箱沉思不语。卜贡子见状,不敢惊扰,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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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而立。
窗外星月清朗,波光盈盈。一声虫鸣,惊醒天儒,他转首对牧野栖道:“孩子,你父亲
为何不传你武功?”
牧野栖一怔,心道:“我不谙武功,他如何知道?”口中却答道:“家父身怀武学之事,
晚辈亦是近日方知。”
天儒喟叹一声,道:“你父亲的用意,我也能猜知几分,他是不愿让你涉足江湖。当年
你父亲少年得志,名动江湖,却能在如日中天之时抽身而退,实属不易。可惜造化弄人,树
欲静而风不止,你们父子终难免要卷入江湖是非。”
卜贡子插话道:“主人,我们已见过牧野静风。”
“哦?”天儒略显惊讶:“他是否仍与风宫中人在一起?”
“不错,他的禀性似已大变,且准备接任风宫宫主之位。风宫四老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但他们之间却相安无事,奇怪的是他毫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