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在你是暗巫族的份儿上,师尊怎么会留你这条小命你再这样顽固下去,哼哼……”
谈笑暗暗将那人的话记下,心想原来他们知道离歌是暗巫族。这样看起来,他们是要利用他暗巫族的身份来做什么事情。
“如果你想说这些,现在就可以走了。”离歌不愠不火,语气疏淡。
“你……”
“如果我没记错,给我的时间还没有到才对,急什么。”
“你……哼,我是不急,我看该急的应该是你怎么样,万卵噬心的感觉不错吧?解药的味道也还不错吧?你若不急,我有什么好急的。师尊当然也不会急的。”那人语带讽刺。
离歌坐到桌边,慢悠悠地用左手摸了摸右手手心的血痕,很自然地附和道:“正是如此。”这话说出来,好像对方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那人哼了一声,似乎还等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然后离开了卧松居。
外面变得很静,但离歌并没有让谈笑出来。
谈笑于是一直待在里面,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状况。
她等了一会儿,然后看到面前无形的墙壁缓缓消失,她一看就看到离歌坐在矮桌边,手正摆弄着一个跟她之前带来的小牌子一模一样的小东西。
谈笑钻出来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手怎么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离歌似乎不太想理人。
这样的离歌在谈笑看来是陌生的。在天华山来朝峰中,离歌虽不是最优秀的弟子,但一直是一丝不苟地在修行,他不像姬云华那样随心所欲漠视门规,所以头发总是束得整整齐齐,一身道袍总是穿得平平整整。他不怎么说话,但是对谈笑说的话多半都是含着犀利的暗讽。更别提他抢走了姬云华送给谈笑的小匕首。谈笑一开始是极不喜欢这个人的,不但不喜欢,还尽量能离远点就远点。
可如今的离歌披散着发,外袍懒懒敞开着,腰间的细带系得松松垮垮,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本来有点黑的皮肤此刻泛着苍白,这不是一个健康的人该有的肤色。他整个人漫不经心的歪在桌边,让谈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你为什么在这里?”谈笑问。
离歌低着头,回答得很随意,“这些你知道也没用,奉劝你速速离开,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谈笑觉得跟离歌沟通实在很难,她很奇怪离歌为什么解释也不解释一下,只一个劲儿让她走。她被激得犟脾气上来了,走过去坐到了离歌对面,一把抢过那牌子,死死地看着他,很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离歌总算分了点注意力给她。
“你手上那个是被下了咒的,我是暗巫族人可以不在乎,怎么,你也是吗?”离歌嘴角轻轻上扬,表情似笑非笑,眼中却一片漠然似没有焦距一般。
谈笑吓了一跳,本能地扔下牌子,离歌顺手一捞又捞了回去。
离歌嘴角扯了扯,将小牌子收进怀里,开始下逐客令。
“你若再不走,可是有人会进来找你的。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要以为太真的人都是傻子,趁现在还没被发现,早点走吧。”想了想,歪了歪脑袋,道:“回去后就说我死了。至于崇真,就要看你找不找得到他了。”
谈笑想起进松林前树上跳下来的那个弟子,知道离歌所说不假。现在是离歌有的是时间,可她却没有时间跟他耗。
“我还会再来的。”谈笑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没有看到离歌在她身后托着腮歪着脑袋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出了卧松居,进了松林,谈笑这才发现松林中的弟子并不止一个。这些弟子分布在四面八方,只要松林中稍微有什么动静他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谈笑暗暗记下他们的方位,心想这些就是看守离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