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嗎,&rdo;他輕描淡寫地說,&ldo;這是一個小妓`女送我的。&rdo;
我瞬間眼前一黑,罵了一句操,更不打算放他走了,又氣又急,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頓:
&ldo;她為什麼送你?&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她。&rdo;
&ldo;我倒是想問!&rdo;我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氣得手都在抖,&ldo;我他媽半個月沒見到她了!&rdo;
&ldo;噢,&rdo;他忽然眯起眼,唇角勾了個淺笑,&ldo;你這是操上癮了?&rdo;
他不是用嘲諷的口氣,而是那種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後,感到新奇的笑,我驀地一愣:他笑起來真好看‐‐也真的像她。
&ldo;關你屁事!&rdo;
他不說話了,只是笑。我內心複雜無比,如果他是那個妓`女,我豈不是操了個男人?如果他不是那個妓`女,老子就是被戴了綠帽‐‐不,這個說法不對,她不是我女朋友。
權衡利弊後我更寧願自己操了個男人,換做其他男人我會覺得噁心,可我不介意操林追,就像他的瘦弱,過長的校服衣袖,褲管里露出的一截細白腳踝,在我看來都是可以接受、原諒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是例外。
&ldo;別想了,&rdo;他斂了笑,&ldo;她不會再讓你操的。&rdo;
&ldo;為什麼?&rdo;果然比起操我還是更想揍他,他言語裡透著一種&ldo;我跟她更熟&rdo;的炫耀感,也可能是我被憤怒沖昏頭腦,聽什麼被我耳朵一過濾都像是挑釁,&ldo;給老子說清楚,不然揍你了!&rdo;
&ldo;小屁孩。&rdo;林追突然說。
嚴格意義上這是他第一句罵我的話,可也不算罵,他的語氣裡帶著點調笑,甚至我聽出了些寵溺,就好像那個為我舔乾淨雞`巴,幫我穿好褲子,系好褲帶的妓`女。我胸口也和腦子一起悶得發疼,還莫名地有點反胃,可能是氣昏頭了。
我真的很少會這麼生氣,還是種無可奈何的生氣。我承認我嬌生慣養,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麼大委屈,這會居然氣到有點想哭,我感覺自己的眼睛熱熱的,可能是真的要哭了,操`你媽的,我趕緊放開他,落荒而逃了。
我直接一口氣跑回學校的停車棚,天色已經完全暗了,我躲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心有餘悸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還好是乾的。
國慶節過後我還是繼續騎自行車上下學,穿過那些小巷口,甚至聽到有動靜還會會變態地探頭瞟幾眼,可我真的再也沒見過她了。我偶爾會在課間操結束時看到林追,我發覺他的顯眼還在於他的形單影隻,至少我從沒見過他身邊有人,他似乎生來就帶了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氣場,就算是在人堆里也不會和人肉貼肉。
&ldo;老蕭!看誰啊?&rdo;
李澤宇勾上我的肩膀,他是我同桌,人天天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我們上課總是一起開小差,一起被罰站,站在外面還繼續說話。
&ldo;沒。&rdo;
我被李澤宇撞了一下,再抬頭時視線已經跟丟了林追。
回教室屁股還沒坐熱就被班主任叫出去罰站了。教室後排的這幾個男生無一倖免,因為我們課間操沒好好做,被值日委員扣了分,周一文明班級又沒著落了,班主任恨不得劈死我們,她長得不高,穿了高跟鞋也就到我肩膀,罵我們還得仰頭,說得激動了還會吐唾沫星子:
&ldo;你們看看你們,啊?像什麼話?以為站最後幾個就沒人看嗎?你們當別人瞎子?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