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官不给你做主,你说本官那什么来对付那群金人?还是等等吧,等等看叔父大人的回信如何再说。”秦天德苦着脸摇了摇头,“要不这样,你也写封书信派人送去,说不定叔父大人会同意从州府派兵,围剿那群金人。”
秦武没有吭声,沉思了半响点了点头。等到秦天德打算起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说道:“大人,属下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另有蹊跷?你说说看。”
秦武靠着床头,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按在了隐隐作痛的左胸之上,沉声说道:“大人,属下等人押送贺礼路经野猪林,金人突然杀出,二话不说直接杀人抢车,似乎早就知道我等押送的是贵重钱物。属下怀疑,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我靠,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啊!
“怎么可能?此事只有你我几人知晓,莫非你是在怀疑本官?”
“属下不敢。大人,你可曾记得出发前一日您曾邀属下在醉香楼饮酒,属下怀疑醉香楼的老板冯毅私通金狗,暗中走漏消息!”
这货也太能了吧!秦天德心中对秦武增加了几分佩服,又生出了一丝爱才之心,可是想到秦武的身份,最终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怀疑冯毅?可有真凭实据?”
秦武摇了摇头,恶狠狠的说道:“小的要是有证据的话,早就砍了他的狗头!”
秦天德拍了拍秦武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此事等等再说,先看看叔父大人的回信如何吧。若是叔父大人不许,即便冯毅真的是金人细作,我们也不能动他啊。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本官还有公务要忙。”
离开了秦武的房间,秦天德踱着步子,低着头思索着。
秋季还有许久才能过去,金人的骚扰也不会停息,一旦金人证实自己根本不认识完颜亮和斜卯阿里,很有可能使得淮阴遭致更为猛烈的报复。
由于秦桧为了显示大宋求和的诚意,边境沿线根本就没有什么驻军,整个淮阴也不过就十几个弓兵,大多还都是老兵痞,根本派不上什么大用。而淮阴的百姓也多体弱,这让他拿什么来对抗随时可能前来报复的金人呢?
蓄养私兵?省省吧,且不说这是大忌,就算想要蓄养,他从哪儿弄来私兵呢?
这该怎么办呢?秦天德皱紧了眉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前方站着一人,险些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狗官,走路怎么不长眼,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秦天德闻言猛然停住脚步,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上房内的荷塘旁边,岳银瓶正绷着俏脸盯着自己,身边还站着岳震岳霆两个小家伙。
“嘻嘻,就知道狗官最怕家姐了。”岳震嬉笑两声,冲着秦天德半了个鬼脸。
秦天德习惯性抬起手就要上岳震一记爆栗,突然想到岳银瓶就在面前,只等悻悻的将举到半空的手移到自己耳边,挠了几下。
“狗官,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再打什么鬼主意呢?我看你一路上都低着头,是不是考虑如何除掉那群金狗啊?”
“嘿嘿,”秦天德冲着岳银瓶干笑了两声,扯开了话题,“你的脚伤怎样了?怎么这么快就下地了,小心上着骨头。”
岳银瓶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还记得我脚上有伤?这几天来也没见你来看过。。。”
岳银瓶说不下去了,在红晕爬满脸颊之前,拉着岳震岳霆快步离开了,只留下阴谋得逞了的秦天德。
秦天德不是不关心岳银瓶,这几日他不敢去探望岳银瓶,但也经常从下人口中打探岳银瓶脚上的伤势,刚才把话题扯到岳银瓶的脚上,就是为了不让岳银瓶再追问自己关于如何对付数量众多的金兵。
那群金兵,说实在话,秦天德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只不过现在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