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屏风,又见屏风!花厅右侧多了一个屏风,这个屏风虽然不如秦天德在秦桧书房见过得那么大,不过后面藏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后面有人么?
听到身后传来房门闭合的声音,秦天德脚下不动,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本官所为何事?”
看着秦天德故作镇定的模样,胡铨不由得心中暗笑,瞟了眼一旁的陆游,使了个眼色。
陆游迈步来到秦天德身前,双手抱拳,深深作了一揖,恭恭敬敬的说道:“下官淮阴县丞陆游陆务观拜见知县秦大人。下官年少无知,以前对大人多有不敬,经常顶撞大人还出言不逊,更是险些置大人险于死地,下官自知罪孽深重,在这里给大人赔罪了。
大人放心,今后下官定会痛改前非,再不敢违逆大人,认真执行大人的命令,对大人言听计从,以大人马首是瞻,全力配合大人治理淮阴,以赎下官先前之罪过。”
“陆务观,你的话本官听的不是太懂,不过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要再犯就是。没有别的事了吧,本官累了,先回房歇息了!”
“大人留步!”秦天德话音刚落,唐婉便开口相阻,迈着碎步,盈盈而至,道了个万福,“奴家多谢大人当日相助之恩。若非大人可怜,义助奴家与相公和好,奴家如今恐怕以命丧黄泉。
大人高义,为了不让奴家在公婆面前难以做人,不惜自损声明以恶示人;大人高风亮节,施恩之后不做解释,亦不求回报,奴家感激不尽。”
秦天德眼皮跳了一下,随意一摆手,说道:“本官没你说的那么好。当初本官就是为了通过你找到陆务观,并且逼迫他跟随本官,所以你用不着感谢!”
“大人的心意下官已经明了,”陆游依旧保持着作揖的动作,“大人到任之初,不惜大开杀戒,更是举荐下官和子充升任本县县丞主簿,共同治理淮阴,大人的心意已经一览无余。
奈何下官愚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能够看明白大人本意,还处处和大人作对,下官当真是汗颜之至。”
“你打住!你二人退到一边。”秦天德高声打断了陆游的话,将目光投向了胡铨,“胡师爷,你又在搞什么鬼?”
胡铨耸了耸肩,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没有开口。
看到陆游夫妇退到一旁,周必大又来到了秦天德身前,站在陆游之前的位置上,同样是双手抱拳,深深作了一揖。
秦天德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想不明白自己在哪里露出了破绽,被胡铨找到了直接的证据,以至于事情演变到如今的模样。盯着抱拳弯腰的周必大,他吞咽了一口唾液,问道:“子充,你又有何事?莫不也是来认罪的?”
“禀大人,下官无罪,下官是来跟大人认错的。”
噗!秦天德险些喷出一口鲜血,这认罪和认错差别大么?
“认错?子充,你有何错?”
“下官错在对大人心存疑虑,更是在金狗犯境之始辱骂过大人。想大人在官道之上从强贼手中救出下官,又将下官从一介布衣擢升至淮阴主簿,并且委以治理淮阴之重任,下官就应当明白大人心意,下官实在是太愚钝了。”
“行了行了行了行,”秦天德再也听不下去了,“你们说的都太深奥了,本官听不懂。你们不知道本官大字不识几个,说的这么晦涩,本官岂能听得懂?你们莫不是串通好了,想要羞辱本官!”
“大人何必自谦,仅凭那本《桃花扇》,大人的才华就不在我等之下,又何来听不懂一说?”这次开口的是李清照。
“你。。。”面对上了年岁的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女词人,秦天德实在是没法说出什么狠话,只能恨恨的一摆衣袖,掉头就走,“本官都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