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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是越来越没我的地位了。我这正背运,她还飞黄腾达。是,好名儿都让她一人背着。夜夜加班到十点后才回来,家里冷锅冷灶。原指望找个老婆等于找了个食堂,现在倒好,找个老婆像地主婆似的伺候着,只有我这个糟糠之夫下堂了。刚过三十,怎么好像都阳痿了?对那事一点都提不起兴致。头两天她不在,我一人看A片,浑身激|情澎湃,巴望着等她回家拿她开刀。谁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升经理了!〃看她那个得意劲儿,顿时就萎了。这原本轻松的事,现在成重石压心了,一勃起就觉得那是给国家交国税呢。唉!
有多久了?她没有再搂着我的腰,拿头蹭我胸口,乖乖地喊我老公。其实,只需这一声,我心头的墨云就会散了。也许,这墨云永不散去。
好朋友男A陈秋生的日记
2001年3月16日星期四,雨
今天未荷拉我去劝架,结果被刘雷拒之门外。我看未荷净瞎操心,人家好坏与你何干?现代人都标榜自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强留就留得住了?!清官都断不清的家务事,我们又怎奈何?从旁观的角度看,我觉得那对活宝没什么事关生死的大问题,不过是吃饱喝足了找点别扭热闹热闹。换了我这样饥寒交迫的窘日子,哪那么多毛病啊!所以,这就是无病呻吟。
导师催我在毕业前转博士。我哼哈着,应承着。但凡能找到工作,我绝对不会在学校泡下去谋杀我的青春。可工作前景不容乐观啊!上周CITI BANK招人,据说在报纸登出后的三个钟头内,FAX就堆满了人力资源部的案台。一大群饿狼虎视眈眈地盯着可怜的红烧肉呢。
男人将至三十,深切感到娇贵的爱情是与富足的金钱紧密相连的。上周,未荷约我去国家美术馆。想想,这一趟出去,连门票带咖啡,没有一百块是打不住的。知道未荷不是傍男人的人,可要我堂堂三尺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女人SHARE可怜的小钱,实在是让我颜面无光。就这一百块的小钱也能憋死英雄汉!它是我半个月的口粮,三分之一个月的房租和论文审稿费的全部啊!看看口袋中不多的银两,叹口气,遂以周末待在试验室里等数据为由拒绝了。理由还非得冠冕堂皇,显示着我不是碌碌无为,我在忙着。男人内心的猥琐!
周一,未荷打电话来问结果如何。我竟没反应过来,反问她:〃什么结果?〃〃实验数据啊!〃立刻慌了手脚,只说不错。其实,周末在家窝了一天,啃了六包方便面。更可恶的是,早上在与未荷缠绵的梦中被电话惊醒,她从梦中跑掉,我被迫回到现实。我死党中的最后一个王老五打来电话,他决定要进坟墓了。同时带给我一个噩耗,我要做生命中第五次伴郎,那个掘墓人,还要收下一个红色炸弹。我的天啊!屋漏偏逢雨。
这世界怎么了?像是乱了套。一拨人在忙着恋爱,一拨人在忙着结婚,一拨人在忙着离婚,还有一拨人边看笑话边耐心等待。乱吧,乱吧,大乱才有大治。等诸位忙完了大换班,总有一两个漏网的鱼儿掉进我张了一万年的都结了蜘蛛网的陷阱里。我下半辈子就有口粮了。但愿吃得好点。
我的口粮,可是那可爱的未荷?
如果你是水里的鱼儿,我就是那钓钩上的饵,我要钓你。如果你是一座青山,我就是那环山的小溪,我要绕你。如果你是那馍馍,我就是那羊肉汤,我要泡你。未荷,你可是昂贵的馍馍呀!我暂时是做不了你的羊肉汤了,我得赶紧把有限的爱心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直到我赚到足够的银两,喝那除了苦没什么味道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