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老老少少,只要是女性,不管是上司还是下属,全都冲向那一束包扎得很漂亮的玫瑰花束。�
丁香苦笑的看着这一出闹剧。�
“Ich�Dich……”她小声地念了一遍。
今天是德文、昨天是西班牙文、前天是挪威文……�
她发出了简讯。�
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开口,没有勇气解释那些误会,只好凭借着可以不用开口说话的手机,每天每天的传简讯给他,而内容永远都是那句话——我爱你,用世界各国的语言表达。�
他会因此而谅解她吗?可能吗?�
潘则安送来的一百朵玫瑰,也是每天每天,但她就显得兴致缺缺,摆着那么大一束不是喜欢的人送的花,还真有点刺眼。�
她知道华丽的花束比较适合姗姗姐或者其它女人,但却永远不会适合她。�
她为潘则安的愚昧观察能力感到可惜。�
她固定在下班前五分钟把这一百朵艳丽的玫瑰花处理掉,原本是要全数扔进垃圾桶,但工读小妹看了觉得可惜,第一天就要求让她抽了几枝带回家,结果第二天大伙儿如法炮制,每个人分一分很快的就分光了,抢手得很。
反正丢了可惜嘛!她想。
“慢慢分,垃圾记得要分类丢好,我先走啰,拜拜。”丁香笑着离去,还顺手带上门。
走到停车场,她开出自己的小车。
这辆MARCH她很少开,通常都是骑着小绵羊到处跑,只是最近开车的频率变高了些,因为她打算在今天买一束花给自己。
她舍不得放在机车的篮子里让它吹风,就怕骑太快把花给吹坏了。
“回家了。”她笑了,笑得有点儿凄凉,车子顺利地驶出停车格。
路上,她买了一束白色海芋,准备给自己。
她不要玫瑰花,不要她不要的感情。
易烯臣的对面坐了一个很美艳的女人。
这是他的第一个大客户,出手很大方,对他很好,好到让他觉得她好像对他觊觎些什么、好到令他怀疑她是看中他的才能还是他的人。
只见她有意无意地甩了甩一头染成咖啡色的大波浪卷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上了唇彩的嘴唇微张。
她不是他喜欢的型!
易烯臣暗自批评着,低胸的豹纹上衣,她不冷吗?现在可是冬天,她穿得太暴露了,不及格;眼神太勾人,心性不定,这也不及格;讲话老是偏离主题,抓不到重点,更是不及格。
不过这种人,要当短期的情人好像不错。
常瑀菲推了推他,手若有意似无意地滑过他胸前,挑逗意味十分明显。“跟美女讲话还闪神,是不礼貌的喔!”她噘起嘴,故作不满状。
“对不起。”他知道她是故意触碰他的,但他不介意。“我们刚刚讲到哪里了?那……地板就决定先采用这种设计款式,好吗?”
“好好好,都随你,设计你最专业了,朋友介绍给我的,我一定信任,你一定会把我的咖啡厅装潢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她的话题一转,又偏离了。“我问你,你最近忙不忙啊?”
他顺着让她转移话题,反正他知道这女人根本无心跟他讨论细节,他只要决定好一切再跟她报备就行了。
“还可以,美女有什么想说的?”他发现常瑀菲的眼神很诱人,而他决定当那个被她勾引的男人。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刚从英国回台湾,会不会不熟台北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我带你去;夜店去过吗?”
“夜店……”他沉吟着。
突然,他的手机发出一阵短促声响,打断两人的谈话。
“对不起,我收一下简讯。”他掏出手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