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尴尬道:“我这不是没想到嘛。而且,你见了那粮票,估计你也认不出来是假的。”
李铭继续逗他问道:“李俊义不是说了假粮票的特征点么?你们后面还是没认出来么?”
“你咋知道是俊义说的那种假粮票?”
“额。我猜的。肯定是新款的,您才一没留神就给收下来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那粮票看起来一点都不假。”
逗阎埠贵逗得差不多了,李铭说道:“行吧。我回科里跟科长请个假,然后再去交道口治安所跟张所长打听一下。其他的不说,争取早点把人放出来。”
“对对对,先把人放出来。我这次可真是全指望你帮忙了。”
李铭回采购三科请了一下假。
他骑上车在大门口跟等着他的阎埠贵汇合后,一起去了交道口治安所。
刚好交道口的张所长在院子里跟人谈话。
李铭、阎埠贵两人就在不远处等着。时不时有治安员跟李铭打招呼,就跟到了他自己的地盘一样。他可是给交道口送过几回物资的,有这样的待遇也是理所应当。
没一会张所长了走过来,笑问道:“李股长,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
李铭赶紧敬烟说道:“西北风吹来的呗!您还是叫我小铭好,这样听着才顺耳。”
张所长接过烟,吹捧道:“这次的新街口外大街抢劫案,你可是立了大功。部里都挂上号了,我们市局就更不用说了,你的大名现在可以说全市上下都如雷贯耳了。”
李铭照例谦虚道:“嘿嘿,运气,都是运气。他们过两天回过神来认真检查那件棉衣,也能发现线索。”被人这样夸奖,他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张所长点上烟说道:“别人没能发现,你能第一個发现,那就是你有能耐。更何况案情分析会都没开多久你就搞定了关键线索。”
对于后续的案情,李铭也是有些好奇,问道:“罪犯后面怎么供述的?排查的时候,他又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排查有遗漏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有各种各样的主客观因素。而且,群众对案件调查结果过于理想化了,以为调查一定会有结果,其实很多时候没办法有结果,只有一个推测出来的原因。
很多不可思议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它就是会发生。故事必须要有逻辑,生活经常没有逻辑。
这样少见的大案子,张所长也是很关注的,说道:“罪犯有两件古铜色的短款棉衣。排查的时候看见他正穿着一件呢,他又是病假在家的,就没更仔细的摸排。”
李铭仔细问道:“2号的时候也是请病假在家?”
“是啊。所以排查的时候他假装病得严重,就被他混过去了。”
“那罪犯有没有同伙?”
张所长也详细说道:“没同伙,就他自己一个人做的案子。早两个月就被他盯上了,那时候还没有下定决心。年关将近,很多人问他要钱了,他自己说是被逼无奈才铤而走险的。”
阎埠贵插不进话,在旁边干着急,这时候,再大的案子阎埠贵也没兴趣。
李铭问起案发缘由:“他做啥事情欠下很多人的钱,赌钱么?”
“不是赌钱。罪犯只说用于吃喝玩乐了,没有详细交代。调查罪犯社会关系的同志说,罪犯谈的对象很能花钱,衣着讲究,两人还经常出入各种馆子,花的钱应该都是罪犯在负担。以罪犯的工资收入计算肯定是早就入不敷出了。”
“交友须谨慎!”李铭突然想到前两天那个乱搞男女关系被抓的老蔡。
“谨慎那是肯定的了。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这位阎埠贵老师是我院里的对门邻居。”李铭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