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康熙,生怕自己声音太大惊扰了自己的主子。
康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小路子一眼,叹了一口气,“小路子,朕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你让巴真儿先回去吧!”
“是,皇上。奴才这就让她回去!”小路子领命就往外走。
“慢着,小路子!”康熙突然又叫住了他,顿了一顿,缓缓地说道,“让她再候一会儿,朕去换件衣服,然后去御花园走一走!”
小路子连忙答应。“是,是。奴才这就去告诉她!”
乔婉不知道康熙到底找自己来什么事情,自从她回宫就已经不再是延禧宫的宫女,被安排到景仁宫居住。还安排了宫女和太监,但是并没有赏赐名分,太监宫女都叫她婉主子。=君子堂首发=
景仁宫是康熙皇帝出生的地方,一直没是空着的,没有嫔妃居住,这次突然让一个宫女住了进去。一切待遇形同嫔妃。却并没有名号,从那天开始。皇上也再也没有去过景仁宫,这里面的种种名堂,着实是让宫里那些闲出病地嫔妃下人们猜忌了很久。
乔婉暗暗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脚,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说是皇上要召见,可是这滋味跟做错了事情被罚站没什么区别。
又等了许久,终于看见康熙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她连忙见礼,“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康熙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好,走,陪朕去御花园走一走!”
“是!”乔婉见康熙满脸地疲惫之色,双目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几夜没有睡好了,看来这些日子的确是十分的烦心,也不敢出声,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虽然中午天气还很热,但是毕竟是秋天了,一到傍晚天气便凉了许多,晚风中带着丝丝的凉意,分外的舒服。御花园里面的菊花已经含苞待放了,大片大片地挺立着,在夕阳里投下交错的身影,很有韵味。最让人喜爱当属那无人料管地喇叭花,紫色的,粉红色的,蓝色的,悄悄地攀上柱子、树干还有花枝,星星点点地煞是好看。
“乔婉啊,朕要谢谢你!”康熙在亭子里坐下来,用手挡着眼睛看了一下半边天的红霞,悠悠地说,“要不是你及时送信来,又帮朕出谋划策,朕这个龙椅说不定已经坐不安稳了!”
乔婉连忙说:“皇上,奴才可当不起您的这句谢谢!皇上您是吉人天相,即便没有奴才送信,白姑香堂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哈哈,你说得好哇!”康熙回过头来看着乔婉哈哈大笑,“是啊,朕是天子,谁能把朕怎么样呢?区区一个白姑香堂又算得了什么,怎么能颠覆我大清金戈铁马打下的江山!”
他这几句话说得豪气凛然,可是乔婉却从他地眼神里看出浓浓的悲伤和无奈。她似乎能明白,那是一个至尊者自尊心受伤地眼神,那是一个骄傲的王者心灵被刺痛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种眼神没来由地一阵心酸,觉得那个伟岸地身影稍显得有些可怜。
“乔婉啊,你看啊,朕天天坐在这皇宫里,表面上看来,到处都是景象升平,一团和气,主子守着主子的规矩,奴才本着奴才的本分,让人舒心呐!”康熙用手比划着自己面前的景象,“可是谁又知道呢,这和平的景象下面包藏祸心,这温顺的嫔妃心里想着怎么算计朕,怎么算计朕地江山……朕有时候想想就觉得心痛啊,朕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地事情?为什么他们都要背叛朕呢?朕六岁即位,十四岁亲政,一直都勤勤恳恳,不敢有半分疏忽,对天下臣民如此,对这后宫嫔妃子嗣如此,朕觉得朕已经尽力了,可是为什么他们还要背叛朕呢?”
乔婉见他表情很是沉痛,于是安慰他说:“皇上,奴才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奴才其实多少能了解一点您心中地痛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