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去了。
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太多。
我以为,我是真的因为那股子难闻的血腥气味,所以才会那么想要呕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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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西祁全国范围内通缉,可祁清殇没有,按道理来说,刑部尚书大人崔尚光造反了,作为西祁有且仅有一个的王爷,祁清殇势必是应该去镇/压他的。
可是没有。祁清殇没去镇/压他。
也没人给祁清殇下达命令,让他去镇/压他。
关于这件事,我有些不解。后来还是猛然间想到了祁清殇那句我父皇严禁他带兵的话,我才明白过来,哦,哦,我父皇是不敢用他。
他怕祁清殇领了兵,突然就临阵倒戈。
正值战乱,战神祁清殇却没有被启用,正值战乱,全国范围内捉拿我的事情,却依旧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么一来,他是闲的,我是得躲,于是两个人没少在一个院子里大眼对小眼。
祁清殇很闲,日日下棋练剑,外面打成怎样,他像是都不操心似的。只是在某一天对我说了句,他把皇后娘娘还有我母妃她们都安置好了,之后,再没听他提过任何有关战事的事情。
其实那场仗,我也不是太关心。
我说过,欺负萧惜遇的人,我饶不了,可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一定就要我亲力亲为地,挤得头破血流地,去亲自教训那个欺负他的人。
别人替我教训,也是一样的。
皇城内的叛乱,说起来死了不少的人,可是并没有过多地波及到百姓的生活,大家充其量不过是在路上碰到时,忧心忡忡地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语双关地说一句,“咱们西祁啊,怕是要变天了”,其他的,倒没听说有叛军或者御林军杀害百姓的。
当然,也没有百姓伸长了脖子要加入叛军或者御林军的。
总之,西祁的这场内乱,来得很仓促,很慌张,令人猝不及防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它真像是一个笑话。
而所有和这个笑话无关的人,所有再怎么伸长了脖子也和龙椅无缘的人,索性就作壁上观,认真看戏了。
我就是那群看戏的货的其中一员。
可距离我不远处那个练剑的绯衣男人,他不该也像我这么不思进取的。
觑着祁清殇练剑的间歇,我问他,“萧惜遇还是没有消息吗?”
他低头谨慎地用锦帕擦拭着阳春雪,头也未抬,轻“嗯”了一声。
我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找他?”
祁清殇依旧没抬头,依旧毒舌,他淡淡地说,“等你易容的本事练好了吧。”
我脸颊腾地烧灼了起来。
他说的这句话,是有典故的。
我住进这座宅院的第一日,就急着出门找鱼鱼,可无奈满街都贴满了我的画像,我不得不掩饰一下,却不想,我往脸上涂了几把,就涂成了一个猴屁股。
猴屁股也便罢了,丑没关系,要紧的是,我过敏了。
脸上长了细细密密的一层小疹子,着实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才褪下去,从此,我再不敢随便往脸上抹。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有关萧惜遇的消息,我唯有从祁清殇那里获得。
可他万年都是那一句,“没消息。”
只有这三个字。
我就是再蠢,也知道他是在敷衍我,我恨得直牙痒痒。
又一日,眼瞅着祁清殇急急地回靖王府了,似乎是有事,我瞅准机会敲昏了那两个伺候我的丫鬟,找了一件半旧的男装套在身上,又踱去厨间寻了把锅底灰胡乱抹在脸上,将梳好的头发抓了抓,我对自己这副落魄少年的形象很是满意,偷偷从后院墙头翻过去,也出门了。
这一出门,我才知道,不过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