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殞:「……」他剛才說錯什麼了嗎?
祁褚:「……」他現在渾身都疼,頭上頂著三座大山般重,可是謝殞並未出現任何不適之症。呵呵,果然,他們之間根本不是共享痛感,而是他單方面承受謝殞的痛感!
祁褚十分鬱悶,看到謝殞就心煩,他轉了個身朝里睡去了,方欲睡著,便聽到有人來報,道,「皇后娘娘來了。」
皇后平日裡走路緩慢從容,幾乎沒有腳步聲,可此番卻是疾步重行,那太監剛匯報結束,便聽到皇后已匆匆進了內殿。
焦急的皇后根本沒注意到旁邊的太師,走過去握住葉瑤寒的手,道:「瑤寒,陛下無事吧!」
王思瑜真是擔心壞了,因為公主要在皇宮生產,且產期就在這幾日,未免出什麼差錯,她自然要好生照看,只是她從未照顧過生產,又不想落人口舌,便事事親力親為。方從華胥殿過來,便聽到陛下中毒的消息,一時間三魂去了七魄,急匆匆趕過來看陛下。
葉瑤寒安撫道:「娘娘,陛下雖然中毒了,但並不是無藥可救,娘娘請放心吧。」
皇后微微頷首道:「有你在,本宮放心。」又對自己跟前的太監道,「將乾元殿的奴才都拘在一處,徹查陛下中毒一事!這幾日,本宮親自在陛下跟前伺候。」
皇后交代完之後,太師才出聲道:「皇后娘娘還要照看柔嘉帝姬的胎,眼下又快到七月半中元節了,宮中一年一度的祈福祭祀也要皇后親力親為,皇后娘娘諸事繁雜,照顧陛下之事還是讓臣來吧。」
皇后冷靜道:「太師公務繁忙,夙興夜寐,只怕也沒空照拂陛下吧,臣妾與陛下夫妻一體,自然是臣妾來照拂陛下。」
謝殞被「夫妻」二字刺激了,露出個森冷的笑容來,道:「皇后娘娘和陛下伉儷情深,著實讓人感佩,但皇后娘娘除了是陛下的妻,更是這天下的國母,若是祭祀之事做不好累及國運,天下非議皇室豈不讓陛下病中憂思?太后心系公主母子安危,若是公主的胎像出了什麼差錯,影響了太后養病,豈非讓太后病中不寧?!」他眼帶嘲諷看了一眼皇后,語氣冰涼,「臣受先帝和太后囑託照顧陛下,陛下的安危便是臣心中最要緊之事,至於公務……牧康公已替臣代勞了,臣眼下清閒得很。」
謝殞字字誅心,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王思瑜身為一國之母,一不能為陛下分憂,二不思為太后盡孝,不忠不孝,不識大體,且內涵她母家借著外戚的名頭處處攬權,以勢壓人!
「你!」皇后被謝殞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當初為什麼會瞎了眼喜歡這個人,溫文爾雅不過是表現,口蜜腹劍才是他的真面目。
祁褚見皇后被謝殞懟得說不出話來,轉過身來道:「太師,朕的病便麻煩你照拂了。」
謝殞克制點了點頭,,對祁褚道:「臣即刻出宮,安排好內閣事宜,便來照顧陛下。」 趁著祁褚不注意,又沖皇后得意一笑。
謝殞走了之後,祁褚才對皇后道:「姐姐,太師雖說話激烈,但有些也不無道理,你要主持祭祀、照顧公主,若是祭祀不好,朝野內外只怕非議,若是公主有差錯,只怕太后那邊又要責備……朕這邊有葉大夫照看,你若是得了空,時時過來瞧瞧朕,和朕說說話,朕也是開心的。若是為了照顧朕,累得病了,朕更是難以心安,病都好的慢了。」
小皇帝說話一向熨帖,皇后聽完,淚盈於睫,忍不住拉住陛下的手道:「陛下,陛下一心為了臣妾,臣妾心中都明白。」
帝後二人說了一會子話後,有宮女來報說祈福超度的法師已經到皇宮了,要皇后過去瞧瞧。皇后不敢怠慢,便走了。
皇后走了之後,祁褚長出一口氣癱在床上不動了,葉瑤寒眼中微微帶了些笑意,揶揄他道:「陛下這個皇帝,真是艱難。」祁褚煩心道:「莫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