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爬起来,发现身上的羊绒衫已经被睡得皱皱巴巴,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痛。
“亦心,我来帮你吧!”严绾套上了一件外套,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我怕你饿得胃痛,来不及熬粥,就下了一碗面。下烂一点,这样容易消化。”
下烂了,那还能吃吗?
严绾想要反驳,又立刻闭上了嘴。还是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了吧,他已经内疚得恨不能把时间变到昨天了。
“我没事,现在神清气爽,又可以打老虎了呢!”她故意轻笑着说,并且夸张地嗅了一下,皱起鼻子,“天哪,我觉得自己好像有几十天没有吃东西了似的,饿得前心贴在后背上了!这面,香得让我要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下去了!”
闫亦心含笑摇头:“没有这么夸张。”
“我来冲面汤!”严绾自告奋勇。
“不用,你去床上再躺一会儿,我很快就好。”闫亦心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神情,让严绾备受打击。
她这样唱做俱佳,居然还没有让他把那些该死的负疚心抛到爪哇国吗?
“可是我真的很好啊……”
“绾。”闫亦心回身,把她拥在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熟悉,严绾很满意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恢复了往常的频率,一声接着一声,跳得很有力。
“亦心,不要对我说抱歉。能够让你失控,我不知道多么有成就感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说什么了不会让你每个月都孤独的度过一夜。”
“我还是失控了……”闫亦心叹息着,“你该把我砸昏的,像在巴西的时候那样。”
严绾抬起头,用手把他自责的表情抹了一下:“那时候,我还是清白之身嘛,所以当然要以死相争了。现在嘛,反正已经被你吃干抹净,怕什么!”
她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让闫亦心的眼睛迅速地模糊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呢?虽然事件的行进脱离了他的掌控,可是最后的结果却都在他和她的身上历历在目。
她脖子上有一点青色的印痕,那是他的手掌在失控之下给她留下的印记。
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印记,都诉说着他的暴行。
“啊,我们的面!”严绾忽然惨叫起来,电磁炉上已经汤汁狼藉。
闫亦心急忙关了火,面汤已经只剩下了—半。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想下得烂一点儿,这下……估计不能吃了。要不,我现在就带你下山去,山脚下那间饭店虽然差强人意,至少比这些在条强。”
“不要,我喜欢吃你亲手煮的面。”严绾巧笑倩兮的模样,让闫亦心感动。
严绾一拍脑袋:“不如干脆下烂面好了,炖得烂烂的。先开小火炖,我出去挖一点野菜,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屋角那儿有好大的簇呢!”
“别,你在屋里歇一会儿,我去挖。”闫亦,匆匆忙忙地拦住了她。
严绾扬起点窃笑:“可是,你确定不会挖成野草吗?”
闫亦心苦笑:“好吧,那你站在指挥,我来挖就行了。下次来之前,先采购一些食物,免得临时抱佛脚。”
“傻瓜!”严绾嗔了一句,“野菜现挖的才新鲜啊!”
屋前的一丛野菜,已经长得十分茁壮。
“现在几点了?”严绾看着室外灿烂的阳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十点。”闫亦心低下头,拿着切割刀开挖。
“啊,不是,根不用的。”严绾急忙蹲下来示范,只挖了一棵,就被闫亦心抢走了刀。
“你指挥就行了,我动手。”
严绾苦着脸:“我们赶紧吃了下山吧,今天迟